于是杨华忠冲到病床边,把先前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股脑儿告诉了骆铁匠和王翠莲。
他们老夫妇听到汪涵大夫手里的这些底牌和依仗,顿时也是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骆铁匠下意识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喃喃说:“还能吸着来治啊?这还真是稀奇,头一回听呐!”
王翠莲也没听说过,但是,越是没听说过的东西,就越神奇。越神奇,就越对那种东西带来的效果越好奇,越期待,越敬畏。
“铁匠,县城来对了,这趟你啥都不要管了,就在这里一门心思把你的咳嗽治好。”“治好了那多好啊,往后就不用每年入冬开始咳,不会喝了酒就咳,也不会出了身热汗,才把衣裳脱两件又受凉了然后咳,治好了就一了百了,比啥都强,值
!”
杨华忠用力点着头,接过王翠莲的话继续说:“别说过年还有半个月,就算咱留在这里过年,只要能让你的病彻底治好,都划算!”
话是这么说,但是,骆铁匠还是笑着说:“你们放心,千万不要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哭哭啼啼的吵着要回家去,哈哈。”
“你们这片苦心,我都懂,放心好了,我会好好配合汪大夫的治疗,也好早点带大家回家过年去!”
……
从即刻起,大家达成统一的意见,虽然是来这边治病的,但是,病房里的气氛却是格外的好。
而属于骆铁匠的治疗,也从今夜正式开始。
杨华忠负责守在骆铁匠的病床边,陪他聊天说话,省得骆铁匠无聊。
王翠莲在骆铁匠旁边的另外一张床铺那里铺床。
这个床铺给杨华忠和兴旺睡。
隔壁外间的那张床,杨若晴和王翠莲睡。
王翠莲铺床,整理从家里带过来的衣裳鞋袜还有些日用品。
杨若晴便去了外间那屋准备熬药的事情。
先前药徒送来了今夜到明天这个时候的药量,杨若晴正将药罐子坐在小炉子上用文火慢慢的熬着,待会在骆铁匠睡觉之前给他喝下。
明天早上不喝药,明天早上汪大夫会过来为骆铁匠熏疗。
扎针安排在上昼,处于早饭和中午饭中间。
中午饭前喝一次药。
然后半下昼的时候,再来一次熏疗。
夜饭的时候再喝一次药。
所以算下来,就是一天两次熏疗,两次药,一次扎针。
这治疗挺密集的,住在医馆治疗就是这点好,近距离,方便,不仅能享受着必要的密集式治疗,且每天的治疗效果和进度,都尽在主治大夫的掌握之中。
兴旺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只水桶,水桶里是他刚才去医馆后院的水井里打的水。
“放到墙角,用竹罩罩住即可。”杨若晴吩咐。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