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不说,给他茶盏里斟了酒,低眉间,细碎的寒冷随着林呈微的进来而敛入了瞳仁深处,“你自己明白就行,再找个好媳妇,婶子就放心了。”
房间里统共就八个,林呈微带着穆文安出去,回来就他自己一个人,难免不会多问一句。
“喝醉了,正好家里来了电话,他就先走一步。”林呈微的眉眼里有着郁色,敷衍的回答几句便走到段昭安身边:“我们两人到院子里散散酒劲,都快被他们给熏到反胃了。”这是有话需要对段昭安说了。
东子却是嗤道:“你在外面吹风还没有吹够?还把昭安给拉出去?”
“喝你的酒。”林呈微就着他的手,把才斟满的酒一股喂到他嘴里,“别又喝醉了。”
走出来,寒风是扑面而来,服务员已经将段昭安的大衣拿在手里,低眉垂目地递过来。
不喜人靠近的段昭安是不会让服务员伺候这穿衣,穿好大衣,手臂弯曲,漫不经意间动作优雅地把大衣的扣子一一系好。
林呈微侧目看着他穿好大衣,那骨子里的清贵优雅便让身为男人的他也觉得赏心悦目,眼界高的兰姻一头栽进去,倒也能理解了。
“一直想问你当年捎给我们林家的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又想着只怕是我们多想了,犹豫到现在,还是想来问问你。”两人沿着垂挂着琉璃灯笼的长廊漫步着,林呈微双手插大衣里,脸色严肃问起,“昭安,你能否对我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