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逸飞眼中流露出的杀意,姜莱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传音入密”道:“萧大将军,我有赵府的详细地图,只要你带三千虎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入,一定可以将赵家首脑一往打尽,即使有漏网之鱼,我也会守住各处地道出口,绝不会让他们走了一个。”
萧逸飞同样“传音入密”道:“既然他们不仁,自然不能怪我们不义。或许大破兽人军队,他们就是取胜之钥,不过这需要我们做大量的准备工作,我们如此如此……”
虽然萧逸飞和姜莱都是看着城下,但是姜莱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激动,最后简直喜形于色。
良久,萧逸飞才对着姜莱用普通声音道:“姜城主,现在对兽人大营侦查进展如何?”
咳嗽了一声,姜莱在边上将领的好奇注视下,收起了脸上的喜色,为难地道:“很不顺利,因为有弩炮和双足飞龙的威胁,我们的狮鹫大队不敢靠近他们营地太近,另外他们距离城墙实在太远,我们也没办法使用‘天空之眼’观测对方的情况。”
“这样啊,如果兽人还有剩余魔斯比兽,突然挖地道进来,只怕有点麻烦,你可有好的办法?”
“一般来说,只要附近井水水位不下沉,他们挖地道的可能性就不大。另外他们只能在营寨内开挖,否则不可能不被侦查的狮鹫发现。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样的距离,就会是一项规模巨大的工程。不过以防万一,我会派人在底下挖一条隔离带,再派人看守,就不怕兽人挖地道了。萧大将军,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就先走一步。”
“稍等一下。听到你说挖隔离带,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对付他们这个泥土攻城的方法。他们在城外丢土,我们可以从在土堆下挖一个陷阱,等到他们土道完成大半的时候,我们直接把大坑震塌……届时数天心血功亏一篑,只怕会让兽人士气大跌。”
姜莱眼睛一亮:“真是釜底抽薪的好主意。这样我们现在就可以用看笑话的形式看他们抛土了,这件事我马上就去安排。萧大将军,我真是你对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萧逸飞一笑,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难题,心情大好,但是想起那个小孩巴图鲁的那句话,他便将刚刚冒出的得意之情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而在距离铁柳城北面不远的一座小丘陵里,几十名身体单薄的兽人正围坐在一起,而正是他们,肩负着攻陷铁柳城北面城墙的主力任务。
就在今天晚上,铁柳城将迎来一次异常严峻的考验。
新纪元一零一七年六月十七日的凌晨两点,萧逸飞正在帐篷里冥想;姜莱正对着侄子姜庄南的灵牌喃喃自语;吕唯晨正在和从民居里往下挖的工人学习挖地道的技巧;吕学文正在巡城;李错则在城门上站成了一根标枪;方圆在修炼;杨挚爽在做梦;赵清山正在不停训斥着低头不语的赵东海……
凌晨两点,依然很多人还没有睡,也有许多人已经养精蓄锐完毕,准备做一番事业。
在铁柳城的北方一座小丘陵里,几十名兽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睁开双眼的,还有无数层层叠叠宛如恶魔之瞳的三角形红色眼睛。
在铁柳城北面的城墙上,除了一百名左武卫战士站的笔直,其他守备军士兵不是走来走去,就是轻声的聊着天,还不时对左武卫指指点点,心中满是不屑。
站的直有什么用?打仗又不是比谁站的直就能赢的,与其那样把自己站的双脚发麻,还不如像我们这样多休息一会,保持状态呢!
可他们虽然心中这么想,嘴里却绝不敢说出来,因为每次看到左武卫,他们心里就不自觉地会感到害怕。其实左武卫基本和他们没什么交流,威胁什么的就更说不上了,但他们看向左武卫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躲躲闪闪,就像城里的混混看向他们时候一样。
守备军士兵自不知道混混看他们眼神躲闪是因为做贼心虚,他们不敢与左武卫士兵直视的原因,则是因为左武卫身上有一种无形的称作“不怒自威”的力量。
这里是铁柳城的德盛门,按照守备军的想法,这里虽然遭受攻击的可能性比东面和南面大,但比西面可小很多,而且兽人主要驻扎在西门,一旦大军调动,自己很容易就能得到消息。
加上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昨天,以及一个温和有余威严不足的守军长官,守备军士兵就更加松懈了。
“刘队长,你说兽人什么时候会撤走啊?”一名士兵抖着身子问道,“奶奶的,害的我们在城墙上喂蚊子,命苦啊。”
肥成一个圆球的刘队长深深吸了口烟:“谁知道呢!不过他们那么多人,每天肯定要消耗许多粮食,兽人粮食原本就不丰裕,现在麦子也还没到成熟期,他们肯定坚持不了几天的,大家就多多忍耐吧。”
另外有名士兵道:“其实晚上来这站站和兄弟们聊聊天,倒也不错。以前每天晚上空下来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不过前段时间我天天输,现在都没打牌的兴致了。”
刘队长看着他笑了一下:“小郑,你只是天天输,我他娘的每个月都要陪长官打牌,而且每次都输的我连买根冰棍的钱都没有,气的我老婆都要管我叫‘月月舒’了。”
边上士兵一阵大笑,气氛越发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