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闷在他的怀里,池木木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句,半晌,才喃喃说道:“只是……为什么你都愿意告诉我了?之前不是一直隐瞒,有什么事情也不肯告诉我么?”
看着池木木气苦的样子,东陵绝失笑,伸手轻刮了一下池木木努力想要皱起来的鼻尖,笑盈盈说道:“怎么?这么记仇?都还记着呢?”
“自然记得!”池木木一脸正色。
东陵绝却伸手,将池木木深深的揽入怀中,叹息一声,道:“木木,不要怪朕。”
如此伤感的语气,在耳边响起来,带着沙哑的沉重,池木木不由一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朕一直以为隐瞒着你,才是最好的选择,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可是后来朕才发现,对你的隐瞒,只会伤害你越来越深,只会让你永远的离开朕、疏远朕,而朕却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他又是一声叹息,声音愈发的沙哑,道:“既然如此……不如什么都告诉你,让你跟朕一起分担,至少这样……你便不会离开朕了。”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伤感,池木木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声音带着害怕,那般的小心翼翼,有一丝丝的颤抖。
池木木心中一紧,知道他一定害怕极了。
以东陵绝的性格,若不是怕极了,他不会这样说的。
池木木心中暗暗道,若不是这次东陵曼出了意外,只怕因为这些误会,她已经永远的离开的东陵绝。
这一次的误会,可不像以前,她是彻底的对东陵绝死了心。
若不是东陵曼出了意外,只怕他们早已经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藏起来,东陵绝就是有心,也不可能再找到她了。
“唉!”
池木木也跟着叹息一声,小手一伸,主动的抱着东陵绝,喃喃说道:“我知道这样很难,只是……不管怎么样,以后有事,都不要瞒我了。”
东陵绝感觉背脊一湿,轻轻搂住池木木的肩膀,看着她的脸颊,上面早已经挂满泪水。
东陵绝叹息一声,道:“朕不会了,朕也不敢了。朕发誓,再也不会做这种混蛋的事情了。”
池木木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有人喝道:“谁在里面,主子您没事吧?”
说着,就听到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是几声匆匆的脚步声。
“不要进来!”池木木对着外面沉声喝道,尽量镇定的说道:“我无事。”
外面的脚步声忽然一滞,却任焦急说道:“主子,我明明听到里面有声音,您是不是不方便……”
是花穗的声音,听脚步声,应该还有两个暗人。
“无事,我做了个噩梦而已!”池木木看了一眼身旁的东陵绝,她跟东陵绝解除误会,复合之后,却要瞒着西门风华和池映月,免得让两人心生怀疑,池木木为了不露出破绽,尤其是在那人来揭穿池映月之前,更是不能让人知道。
那么,戏要演的更加逼真,身边的人也非常重要,所以,就更加不想让他们知道。
更何况,她现在跟东陵绝的样子……也颇为让人尴尬。
“我进来看看,给主子倒一杯茶……”花穗还想说些什么,大约怕池木木被人给挟持了,不敢说实话。
“我说了不用!”池木木声音一沉,未有的严肃。
花穗对她分外的关心,如果说话不严厉一点的话,只怕花穗听不进去:“花穗,是不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刚做了噩梦,心情很不好,你最好还是不要进来。”
“好吧……”花穗见池木木这样,心里知道不能够勉强,而且听的出来,池木木是真的生气了。
“那,主子要是有事,再吩咐我们。”花穗连忙说道。
“嗯,下去吧!”池木木冷道。
过了一会儿,几人似乎下定决心不进去,便慢慢退了出去。
又等了一会儿,池木木听到几人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松了一口气,转头,正准备说话,却见东陵绝沉着一张脸,一脸谨慎的看着外面,见池木木投来询问的目光,嘴巴往外努了努,似乎在警示着什么。
“谁还在外面?”池木木脸色一沉,立刻明白过来,对着外面冷声说道。
池木木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风声,看向东陵绝正欲询问,却听东陵绝沉声说道:“好快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