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头摇的像拨浪鼓,对卫卿满脸不屑:“我怎么听传言说这卫卿是沾了妹妹卫梓夫入宫,还有兄弟卫疆一直给天子做贴身护卫的光,才得以拜将,这种靠关系上位的人能有多少真本事?再说那刘表眼见得十万大军围城,水路并进,活活被吓死了,随便换一个人都能够拿下江夏,又岂能说明卫卿的用兵才能?”
秦良玉微笑着给这个小叔子做起了解释:“话虽然这么说,可统率三军也需要一定的本事才行,那常遇春不就没拿下刘表,反而弄得众叛亲离,最后做了叛贼么?再说陛下这些年来横扫诸侯,在用人方面一直没有失误,经陛下提拔的李靖、韩世忠、徐晃等人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威震天下;陛下可谓慧眼识珠,犹如伯乐再世。嫂嫂我相信陛下既然重用这卫卿做主将,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顿了一顿,秦良玉又对其他众将释疑,打消他们对天子的疑虑:“再说了,李靖、岳飞、徐晃等人都是坐镇一方的大将,岂能轻易调动?李靖坐镇青州,北防曹操,东御李唐,可谓责任重大。而岳飞自从去年夏季就率兵攻打襄阳,指挥着三十万大军,这半年多下来消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搭上了无数将士的性命,眼看翦灭孙策在即,天子又岂能为了救援我们把岳飞调走,导致前功尽弃?而徐晃、韩世忠等人也是身负重任,不是能够随便调动的,我相信陛下既然派遣卫卿来接应我们,就一定认为他是最好的统帅!”
马腾颔首赞许:“良玉分析的极是,陛下能够派兵接应我们,想来已经竭尽全力。我们就不要再怀疑陛下的心意了!接下来该商讨的是如何突破朱杨的重围,快速穿过雍州,直抵上洛关,进入陛下控制的疆域?”
沉默了许久的马岱站出来把刘辩及手下文武的分析说了一遍,告诉在座众人汉中有刘备控制,塞外有匈奴纵横,都无法通行,最好的路线就是穿过雍州直奔武关。而走雍州又有天水与安定两条路线,天水有赵匡胤盘踞,距离上洛比较远,卫卿军鞭长莫及。如果走安定,卫卿、赵云便可以出兵接应,挡住吕布的袭击,两相比较,走安定是风险最小的一条道路。
“众将以为伯瞻说的如何?陛下建议我军从武威向东突围,走安定、北地,绕过长安奔上洛、武关,这条路线如何?”马腾呷了一口粗茶,肃声问道。
马腾虽然口称众将,但麾下的大将也没有几个外人。除了三个儿子马超、马铁、马休,女儿马云騄之外,就是儿媳秦良玉,侄子马岱,马超的大舅子秦明,只有一个庞德算外姓人,这更像一场家庭会议。
这些年来,秦良玉也屡次劝谏马腾招贤纳士,招募一些学识渊博,饱读兵书的智囊,可惜雍凉地处塞外,人才匮乏,这些年下来愣是没有招募到一个有真才实学的智囊。马家军能够支撑到今天,一直靠着秦良玉这个女流之辈的出谋划策,这让马腾饱受缺乏谋略之苦,无法发展壮大。
听了马腾的询问,众将也没什么好主意,一起拱手道:“天子手下智囊众多,斥候探马也多,掌握的情报自然比我们多。既然陛下让我们走安定,我们就走安定好了!”
“不可!”
众将话音刚落,秦良玉再次站了出来侃侃而谈,“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不能墨守成规。虽然陛下身边文武云集,可凉州隔着扬州迢迢数千里,陛下难免也有失算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伯瞻这次回来被洛阳军察觉,而且还露出了印绶。以朱杨的嗅觉,肯定能够猜到我们下一步的打算,从而会在我们撤退的路途上设伏,以逸待劳的伏击我们!”
“唉……早知如此,我就不拿出来印绶来诓骗洛阳军了!”马岱不停的拍打额头,懊恼不已。
秦良玉柔声安慰:“伯瞻莫要自责,错有错着,我们便将错就错,说不定能够杀朱杨一个措手不及,以最小的损失突围离开凉州。”
“哦……吾儿媳有何妙计?快快说来听听!”马腾闻言喜出望外,心中暗自庆幸有这么一个好儿媳,不然的话整个凉州军团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呢!
秦良玉气度从容,再次献上计策:“朱杨大军驻扎在南面数十里之外,一定会判断我军弃城向东面的安定撤退,从而提前在险要之处设伏袭击我军。而我军却反其道而行之,以进为退,出城朝杨素大营猛攻,趁其不备杀开一条血路,然后直奔天水而去。如此定能让朱杨的伏兵扑个空,白白等待,待他们察觉之时,我军已经突围向南,将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说着话朝众将拱手施了一圈礼:“众将以为良玉这退为进的计策如何?”
马腾手下的众将也没有多少谋略,纷纷点头:“少夫人说的极是,便按照你的分析用兵便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庞德终于出列,拱手道:“末将还有一条建议补充,或许能让秦夫人以退为进的计策希望大增,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