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延还是没有听明白,问:“这个兵书和西品又有什么关系?”
韦金珊说:“这还不清楚吗,西品和公韧的关系,刘斜眼不是不知道,以人换书呗!”
唐青盈这下子明白了,骂道:“这个刘斜眼,还怪贼哩,看我不到清营里,也把清营的刘斜眼他爹或者袁世凯劫了来,叫他来换西品。”
公韧摇了摇头说:“刘斜眼他爹早死了,袁世凯又武功高强,戒备森严,岂是你一个小兵子能劫得了的。真要是他想以西品换兵书,谅他也不会对西品怎么样。”
韦金珊还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怨我呀,怨我呀,要是我不说出这个秘密,恐怕西品也不会被劫持,真是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啊。”
公韧劝他说:“大哥也不必伤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刘斜眼打起兵书的主意,恐怕今天就会有动静。”
果然,就在几个人还在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一个敢死队员领着一个穿着破烂的送信人到了公韧屋子里,这个敢死队员说:“公队长,这个人说有一封信要亲手交给你。”
公韧点了点头。
那个人对公韧说:“我只是汉口的一个普通老百姓,有一个斜眼交给我一封信,说要我亲手交给广东敢死队的公队长。”说着,呈上了信件。
公韧打开了信观看,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语:“公韧吾弟:如要西品的命,请用《太平韬略》来换,袁世凯。”公韧看完了信后,又交给了韦金珊,然后对那个敢死队员说:“给他几个钱,叫他走吧,没有他的事。”
韦金珊看完了信,眉头一皱,又交给了王达延。
王达延不识得字,着急地对韦金珊说:“我又不认得字,你快说说,信上写得什么,急死我了。”
韦金珊把信上的事儿一说,王达延就骂了起来:“真是的,欺负我民军里没人是不是,兵书和西品,哪一个也不能让。什么玩艺,这不是下三滥吗,要是玩这些下三滥,他们真是比哥老会还阴,看我们怎么收拾他。我们这就攻进清军大营,救出西品,让他们的阴谋诡计不能得逞。”
公韧摇了摇头说:“敌人情况不明,盲目进攻,西品只能死得更快。”
唐青盈这时候也没了办法,只好说:“那你说怎么办呢,救又救不得,打又打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品姐在那里遭罪吗?”
公韧叹了一口气说:“只能以兵书换西品了,没有别的办法。”
韦金珊说:“那你就中了袁世凯的奸计了,这本兵书如果真到了老袁的手里,一旦他熟练掌握,用心领会,那以后就更成了我们的劲敌了。”
公韧伤心地反驳说:“西品这一辈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在火坑里将近呆了16年,人又有几个16年,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再入袁世凯那个地方,真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你说说,我的心里怎么能装得下。我这一辈子,真是对不起西品的事情太多了,今天,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就一定不能让她再受这个罪了。”
唐青盈听了这句话,醋心又起,骂道,还是你们近哪,我白白跟了你这么多年。
韦金珊说道:“公韧兄弟的侠肝义胆我真是深深佩服,可是这部兵书的代价也太大了。也可能,真如人们说得那样,一部兵书可能决定整个战争的胜败,你可要想清楚啊!如果真是因为这部书我们打了败仗,这个责任是任何人也承担不起的。”
王达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骂道:“这个事儿真是个扎嘴的刺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