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便通了,我怕耽误时间,也顾不上多说什么,开门见山地问道:“董叔叔,冒昧给你打电话,我是想问一下,明朝时候的一丈等于多少米?”
董教授有些惊讶:“你就问这个?”
“是啊…碰到点急事。”
董教授思索了一会,说:“明清时期,木工一尺合今31.1厘米,这样算下來,一丈就是311厘米。比现在的一丈短了大约22厘米左右。”
“知道了…谢谢董叔叔…”我正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那头董教授又开口问道:“对了,我还正想问问你,晓丹还好吧?”
我微微一怔,什么情况?董教授干嘛忽然沒头沒脑地问我这么个问題?在定了定神之后,我老实答道:“董叔叔,我最近有点忙,沒怎么跟晓丹联系呢…”
谁知我话音刚落,便听电话那头董教授惊道:“你说什么…难道晓丹沒和你在一块?”
“沒有啊…”我忙追问道:“董叔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董教授语气急促地说:“晓丹前几天说要跟几个朋友出去玩两天,我一直以为是和你一块出去了,因为我曾经去过你们店铺,发现你们都不在。”
“那你沒给她打电话问问吗?”
“打了,沒打通。我还打了你的电话,也沒打通。我就寻思着她肯定是跟你们在一块,也许是去哪里探险去了,因为信号不太好所以电话都打不通,所以也沒多想。”
听了董教授所说,我意识到事态严重,忙说:“董叔叔您先别急,先报警再说,我现在在江西龙虎山,等办完事就马上赶回來。”
“好…好…我现在就报警…”董教授说完,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董晓丹失踪了?难道和邪教中人有关?在西藏的时候邪教中人便对她和董教授下过手,而且在我们将他俩救了回來之后,他们晚上又让鸮怪再次潜入多玛寺想将董晓丹带走,由此可见,他们是盯上了董晓丹了,只是他们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董晓丹呢?
我心里正觉得纳闷,无尘子在一旁问道:“贫道见恩公一脸愁容,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这才回过神來,神情凝重地说:“我一个朋友失踪了,我担心她只怕已经落到了邪教中人手里。”
“贫道听恩公多次提及邪教中人,这邪教中人究竟为何人?”
“这事一言难尽,回头我再跟你说吧,咱们还是先赶快把骨简挖出來。”
我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便继续用量尺测量了起來,按照董教授告诉我的转换比例,我很快便确定距古槐树四丈九尺远的具体位置。
从背包内取出一把折叠铁铲,便赶忙向下挖掘了起來。
因为就在不久前刚下过一场雨,泥土比较疏松,挖了沒一会儿工夫,我便挖出了一个近一米深的土坑,不过却并未有什么发现,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挖错了地方,打算换个地方试试,铁铲忽然碰到了一块仿佛是硬石头之类的玩意,我心头一怔,赶忙将泥土扒开一瞧,竟然是一个暗黑色的木匣子…
无尘子在一旁见状,立刻说道:“这就是贫道当年埋下的那个木匣…骨简就在里面…”
沒想到还真让我给挖到了,我不由得一阵惊喜,赶忙将木匣子挖了出來。
木匣子并沒有多大,呈长方形,大约一尺來长,宽高均约半尺,感觉并不是用普通的木材打造而成,因为捧在手中相当之沉,就像是捧着一块石头似的。
“无尘子前辈,这里面除了骨简之外难道还装着金银珠宝啥的么?怎么这么沉呢?”我冲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答道:“并非是里面的东西重,而是这木匣子本身相当之重。”
“这是用什么木头打造的?”我不禁有些惊讶。
“阴沉乌木…”
一听阴沉乌木,我不由得微微一怔,立刻便想到了在那座邪石墓中见到的那口阴沉木棺,也正是在那口棺材当中,我第一次接触到了龙甲文。
沒想到无尘子竟然用阴沉木來装这副骨简,我迫不及待地想将木匣子打开,但却发现木匣子上挂着一把铜锁。
由于已经过了五百多年,铜锁早已锈成了铜疙瘩,我正想找块石头将铜锁砸开,无尘子走上前來,抬手一挥,朝着铜锁射出了一团黑气,铜锁竟立刻迸裂成了碎块,掉落在了地上。
我赶忙将木匣子的盖子掀开了來,往里面一瞧,果然是一卷骨简。
我心头一阵喜悦,正准备将骨简取出來看看,无尘子在一旁说道:“他们马上出來了…恩公快将骨简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