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林可儿竟然会这么大的反应,这似乎是印证了文青山的猜测。
林可儿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主要是担心董晓丹的安危。”
我装作毫不介意,顺着她的话说:“理解…其实我何尝不担心呢…”
“那块石头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林可儿继续追问。
“石头被文老板运到外地去了,他倒是已经让人去把那块石头运回來了。但怎么也得两天时间,问題是对方定的交换时间就在明晚,我担心时间只怕來不及。”说到这,我偷偷观察了一下林可儿的神色,她仿佛一下子又松了口气,由此可以看出,她对这块石头也是相当关心。
她开口说道:“那你跟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宽限一天。”
“那帮家伙拽得很,我还沒來得及说,他们就把电话挂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上他们。”
“你也别着急,我想他们肯定还会主动联系你的。”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來说道:“林小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林可儿立刻说:“你别跟我客气,只要晓丹能安然无恙的回來就行。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谢谢林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开口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來:“我这还有不少其他事情,就不留你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林可儿冲我笑了笑,她的笑容依然无比甜美,不过这会儿在我看來,却有些不是滋味。
我将林可儿送到了店铺门外,目送她驾驶着她那台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扬长而去,心里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刚才林可儿的表现,似乎关心那块石头更甚于关心董晓丹的安危。也许真如文青山所猜测的那样,她便是邪教中人的内鬼,但不管怎么样,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而且还帮过我好几次,所以我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好感的,我心底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邪教中人不要给我來电话更改交换时间,这样的话,也就说明林可儿并非邪教中人。
然而半个小时过后,一切希望都化成了泡沫,我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來,正是邪教中人打來的,对方在电话里说,交换时间改在后天子时,地点不变,还是在大围山灵狐观。对方也沒说是什么原因,便挂断了电话。
一切都明朗了,林可儿十有**就是邪教众人的内鬼,也不知为何,我心里顿时有些失落。随即我又想到了鬼眼陈,林可儿说是把他安排在一处私人疗养会所,只怕这处疗养会所与邪教也不无关系,这样的话,鬼眼陈的境遇也危险了。
而文青山却觉得,就算那处疗养会所真是邪教中人开设的,他们应该也不会贸然对鬼眼陈下手,一方面,对他们來说,鬼眼陈其实并沒有多大威胁。另一方面,林可儿毕竟还沒有在我们面前暴露身份,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他们犯不着这么做而引起我们的怀疑,更何况鬼眼陈在疗养院住着,也就等于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也许他们觉得关键时候还能派得上用场。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我一想也是,只要我们不贸然惊动林可儿,一时半会儿鬼眼陈应该是沒啥危险,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董晓丹救出來再说。
两天过后,我和文青山以及贱贱三人将那块软玉原石装上了车,便驱车前往大围山。
路上,大家都有些紧张,文青山认为,邪教中人既然将交换地点定在人迹罕至的灵狐观,必定是已经做好了杀人灭口的打算,这帮家伙的手段十分阴毒,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
我倒是想过请龙一等人帮忙,如果知道要对付的是邪教中人,相信龙一他们一定会全力相助,但后來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觉得这么做反而有可能置董晓丹于更为危险的境地,甚至有可能危及她的性命,所以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论如何,我们手里还有一张关键的王牌,那便是无尘子。
我们驱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來到了一座周围都是崇山峻岭的村子,文青山将车停在一家汽车饭店门口,下了车,他转头对我和贱贱说:“你俩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找匹马來…”
“你找马干嘛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笑了笑,将手指了指村旁一条直通向大山深处的羊肠小道,说:“那是去灵狐观唯一的山路,汽车可沒法开进去,咱要是不弄匹马來,难不成把那块石头扛进去吗。”
文青山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我和贱贱便站在车旁等着,过了沒一会,一个后背微驮,看起來差不多得有五六十岁的老头牵着一匹马走了过來。老头看了我俩一眼,开口便问:“你们是要去灵狐观吗?”
我和贱贱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禁觉得有些惊讶。
我开口问道:“老伯你怎么知道?”
驼背老头说:“昨天有人给了我两百块,说今天有人要运一块石头去灵狐观,让我在这里等着,是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