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寻思着无尘子究竟会怎么帮我驱除体内的邪气,他忽然化作一团黑雾,将我的身体笼罩了起來。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无尘子毕竟是拥有强大邪力的鬼灵,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会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不过眼下我这种状况,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任由他摆布了。
黑雾很快便将我的身体完全笼罩了起來,我几乎都已经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文青山和贱贱了,而我体内的疼痛感非但沒有减轻,反而似乎更加剧烈。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谁知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眼前一亮,紧接着,仿佛是从我体内迸发出一股极为强劲的气场,将笼罩在我身体四周的黑雾迅速冲开了來。
这状况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的身体是不是发生了爆炸,我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來,赶忙低头一瞧,我还好端端的,而且我还惊讶地发现,体内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力气似乎也恢复了不少,只是腰间的伤口还有些疼痛。
我站起身來,文青山和贱贱正站在一旁,嘴巴微张,瞪大眼睛望着我,一脸的震惊神情。而无尘子却不知哪里去了。
我正纳闷,无尘子在不远处现了身。
他慢慢移动到我的跟前,很是震惊地问道:“恩公,你体内怎么会蕴藏着如此强大的灵力?”
我有点不知所以,茫然反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贫道本想将你体内的邪气吸出來,谁知忽然从你体内迸发出一股极强的气场,不但将你体内的邪气排了出來,还将贫道冲开了。”
“那前辈你沒事吧?”我忙问道。
“贫道倒是无甚大碍,只是,恩公你体内这股气场究竟是怎么回事?”无尘子很是好奇。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文青山说道:“石宇毕竟是龙脉传人,本來就拥有与众不同的体质,他常常在关键时刻迸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倒也不足为怪。”
贱贱冲我问道:“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感觉还好,体内的煞气应该是已经驱尽了。”话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了董晓丹,赶忙对大家说道:“大家赶紧找找,看晓丹有沒有被关在这里。”
文青山立刻领着大家冲进了道观大殿内,然而我们将整座道观里里外外找寻了个遍,也沒发现董晓丹的踪影。
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來邪教中人并沒有将董晓丹带來这里,甚至不排除她已经遭了邪教中人的毒手。
我们走出大殿,发现那灵狐居士已经站起身來,正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立刻大喝道:“往哪里逃…”
文青山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拽,将他拽到在地,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似乎已经沒有力气爬起來了。
我走上前去,冷冷问道:“你们把晓丹弄哪去了?”
灵魂居士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并未回答我,我握紧拳头正欲给他一拳,无尘子却在一旁制止道:“恩公先勿动手,贫道有办法让他开口。”
话说到这,无尘子忽然化作一团黑雾,竟一下子钻入了灵魂居士的身体之中,过了片刻,灵魂居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紧接着开始痛苦地挣扎了起來。他的脸涨得通红,表情扭曲,看起來似乎极其痛苦。
贱贱在一旁大声地质问道:“你他妈的说不说…?”
不过估计这会儿这家伙压根就听不见我们说啥,只顾撕心叫喊着。
看着这家伙这么痛苦,我心里忽然有种难以名状的快感,我恨不得他就这么被折磨至死,不过这会儿他还不能死,毕竟他有可能是唯一知道董晓丹下落的人。
我担心他受不住折磨,咬舌自尽,忙说:“无尘子前辈,你先出來吧…”
过了片刻,一团黑雾从灵狐居士体内冒了出來,这家伙的神情立刻显得轻松了些许,不过他显然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了,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似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沒有。
我弯腰蹲到他的身旁,冷冷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把董晓丹带哪里去了?”
尽管他两眼之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但却还是一言不发。
无尘子见状,厉声喝道:“看來你还想再來一次,贫道便成全你…”话音一落,他立刻再次化作了一团黑雾。
灵狐居士已经被无尘子搞怕了,赶忙大声喊道:“别…别…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