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安长公主与贺驸马在侍卫的相护下,望着远处的山崖上撤退着,那边还有剩余的没有被烧毁的船只……
赵珩驾马上前,他只觉得身上的盔甲碍事得紧,赵珩索性就脱下了自个儿的盔甲,驾马上前追着。
清晨,红日从岸边升起,驱散了满岛的大雾。
赵珩见着不远处的军船,眼见着桂安长公主与贺驸马要上军船时,他拉起火箭便往船只上射去,一艘接连着一艘都着起了火。
桂安长公主连要去上那艘尚未着火的军船,贺驸马上了军船之后,伸手握着桂安长公主的手道:“快上来,公主!”
桂安握紧着贺驸马的手,往着军船上而去,她望着血流成河的珍珠岛,手指紧握道:“赵珩这个小畜生!我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
“射箭,给我朝着赵珩射箭!”
银色箭雨从军船上下落,直冲着赵珩而来。
赵珩拿着手中的刀挡着不断而来的箭雨,一根箭,射中了他的肩膀,赵珩见着自己的右肩膀,吃痛至极。
“小郡王!”
姜璃刚上前来,拿着盾牌挡着箭雨,“你的甲胄呢?你怎么不穿盔甲!”
赵珩道:“别管我,你们赶紧射火箭,不能让他们走了。”
“咚!”
一声巨响,只见着一艘战船而来,一颗巨石飞来,直接砸向了桂安的军船。
桂安看着跟前雕刻着龙的战船,心下一紧。
“妹妹,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赵珩忍痛,看向远处海上那抹明黄色的衣裳,“是皇伯伯!皇伯伯!”
桂安见着源源不断地军船前来包围,也知自个儿乃是无路可走了,“皇兄!”
景元帝蹙眉道:“朕带你不薄啊,妹妹,你太令朕失望了,朕从未想过你竟会谋反,珏儿与朕说此事的时候,朕还以为是他,弄错了!”
贺驸马连下跪道:“陛下,陛下,是桂安长公主她逼着小臣谋逆的,小臣不愿的,求陛下轻饶小臣。”
桂安看着跟前的贺驸马,满是失望道:“我算是看错你了。”
景元帝怒气腾腾道:“妹妹,你今日束手就擒,朕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饶你这一命!”
桂安道:“斌儿没了,玥儿也被我给逼死了,如今,我想要得到的大权,也没了……”
桂安看着底下的海浪道:“斌儿,玥儿,你们等等娘亲……”
咚!
景元帝见着掉入冰凉海水之中的桂安,闭上了眼眸,“唉,这又是何必了呢!”
“皇伯伯!皇伯伯!”
赵珩走到了海岸边,高声呼喊着。
景元帝的船只渐渐地靠近,抛锚之后,上了小岛,见着了赵珩右手臂上中着的箭,连让军船上的太医前来给赵珩医治。
“皇伯伯!你怎么过来了?”
景元帝道:“桂安离开长安时,你皇兄就告诉朕了,朕本还是不敢置信,想着就算没有谋逆一事,来一趟山阴,给你两个孩子庆祝周岁倒也好。
谁知半路就知晓你爹失踪的消息,就转道去了渤海,调令张将军过来明州。
本也想趁着今早大雾来个瓮中捉鳖,你倒是比朕快了一步,真不愧是朕的好侄儿。早知你有此能力,朕也就不必来了。”
赵珩道:“皇兄也真是的,明明可以让桂安姑姑留在长安城的,偏偏放了她,害我们还死了好几个士兵。”
景元帝道:“他为了一个女子是昏了头!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做多少蠢事?到时候实在儿子不行,从孙子里找人继承大统得了。”
景元帝看着御医拔出来的箭羽满是鲜血,蹙眉道:“你来打仗都不知穿甲胄的吗?”
“甲胄太过于累赘了,我不怕疼,上回那个赝品弄伤我手臂更疼。”
景元帝问道:“你爹可有下落了吗?这消息,朕还不敢告知母后。”
赵珩低头看着脚下的黄沙,哑声道:“没有,周边的小岛都已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