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猫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声:“如此,任长刀愿为王后分忧。”
胡慕儿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她轻轻许诺道:“任貂寺,你放心,有本宫在,魏业不敢对你怎么样。”
“谢过王后。”任人猫应了一声,缓缓退出大殿。
光明神殿。
玄光手执一个水晶球,手上连续结着奇怪的手印,他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心情不太愉悦。
玄耀安静的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局促。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扭扭捏捏地跟个娘们似得。”玄光喝道。
“师傅啊,我们应不应该,提醒一下王后,她做的这件事情,会引起大祸端啊。”玄耀笑道。
“世上的事情,皆有它的缘由。兴亡败盛,皆有它的气机,我们这些人,偷窥天命已是大忌,倘若再泄露天机,只怕会再惹祸端,还是顺其自然吧。”
玄光说完,心中长叹了一声。
玄耀不再多言,他恭敬的站在一旁默默地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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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业未婚妻的家乡,是一个海滨小城,名为‘海阳县’。
城不高,池不深,人口不过万人,甲士不足一千。
接到魏业的亲笔信,海阳县的县令激动地差点昏厥过去。他和魏业虽然同为帝国的官员,但是身份却是差了整整十万八千里。
如今,这位身居中枢要职,手握三万虎狼之师的中央大员,亲自写信‘有求’于他,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啊。
一大早,海阳县县令冯楚,便率领着县丞、县尉等一干人众,守在了城门处。
五百甲士一字排开,迎到了五里之外。这是海阳县的最高礼节,当年越侯顾涧棠来巡视的时候,曾经摆过一次。
太阳慢慢地升到了中天之上,又慢慢地朝着西山落了下去。
冯楚擦了擦眼睛,终于看到了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个细密的小点。
那是一列车队。
“大人,他们来了。”冯楚的身旁,一个大腹便便的师爷提醒道。
“奏...奏乐!”
冯楚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他大吼几声,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心里的紧张。
锣鼓喧天,彩旗挥舞。
冯楚自出五里,以迎车队,无论是姿态还是行为,都低到了尘埃里。
梁文渊作为一名中枢‘京官’,向来是不把冯楚这样的地方小官吏放在眼里。饶是高傲如此的他,在看到谦卑的冯楚时,还是打心底里滋生出了一股好感。
“在下海阳县县令冯楚,恭请各位大人入城。”冯楚拱了拱手,继而说道。
梁文渊刚欲还礼,却蓦然发现,一股黑气,从县城中飞出,直掠而来。
“锵!”
梁文渊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吼一声:“备战!”
一百御林军,军势整齐,长刀出鞘,严阵以待。
“在下梁文渊,不知阁下乃是哪路高人,为何要袭击我们的车队。”
“老夫想劫便劫了,哪里管你是谁?”黑雾之中,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
梁文渊的心头滋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全身之上,金色的玄光大盛了起来。
“原来是‘任貂寺’,梁文渊本应避开,但是无奈职责在身,只好向貂寺大人讨教几招了。”
“那么老夫便指导你几招。”任人猫的声音落下,一只巨大的黑爪,朝着梁文渊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