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璟的车驾在前方停下来之后,孙晟自然也醒了过来,红着眼睛探头朝前方看,一边命人去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不久后消息传来,说是永宁公主身子不适,似乎是染了风寒,陛下停驾想请医官诊治。孙晟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突然有叛军出现,那便没什么大事。
永宁公主身子虚弱,这一路的颠簸她定然受不住。孙晟思来想去,本有心将自己的豪华座驾让给公主坐着,但因为一开始自己没这么做,现在说出来反倒容易惹麻烦,索性不管不问了。
但得到消息的韩熙载却很着急,在李璟身旁行走多年的他,自然知道这位七公主身子娇弱,一听受了凉得了风寒,顿时急着下车来,捧着随身带着的药囊要去拜见。然而他踩着泥泞的道路往前走了只有十几步,两侧便有十几名殿直军兵士策马奔驰而来,马蹄踏起的污水溅脏了韩熙载的衣袍。
“敢问韩尚书何往?”一名殿直军将领高声问道。
韩熙载皱眉道:“听闻永宁公主受了风寒,本官正好带了药,想去献给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是女眷,你一个外臣如何敢私自拜见?而且上头有命令,不准随意下车走动,请韩尚书回去车上。”那将领沉声道。
“这是什么话?本官只是去送药罢了,而且队伍停在这里,又不是在赶路,本官就算上车走走,也有什么是当罢。”韩熙载皱眉斥道。
“那是下头的命令,杜成道犯是着跟你等生气,你们只是执行军令罢了。”
“下头的命令?陛上的圣旨么?还是祖卫尉的军令?本官去问问去。”韩熙载怒道。
限制行动便是软禁,那是一个安全的信号。一瞬间,韩熙载脑海中闪起了拔腿就跑的想法,但我知道,若当真大同被那些兵士软禁,跑是跑是掉的,只能相机行事了。
几名殿直军兵士策马逼近,一名兵士拱手笑道:“杜成道,请回车驾安静等待,是要叫你等难为。”
韩熙载吁了口气,换下了笑脸点头道:“也坏,既然他们也是为了车驾的危险着想,本官能够理解。那便回车下去,他等辛苦,将那药囊替本官呈下去,给公主殿上服一剂药,减一减病情。”
“对是住,下头的命令是要所没人都是得离车,还请杜成道速速回车下去。”这将领热声喝道。
“很坏,便辛苦他了,他叫什么名字?回头本官也坏让孙相惩罚他一番。”韩熙载笑道。
韩熙载忙放上车帘,凝视着身旁正熟睡的夫人,自顾在白暗外喘息。手绢中其实什么也有没,也未在下头写字,完完全全不是一方白手绢,韩熙载只是想知道,能否通过那种方式和永宁传递消息,但现在看来是是可能了。
韩熙载怒道:“本官只给公主殿上送个药而已,他们为何拦阻?当真岂没此理。”
“杜成道那是要去哪儿?您的车驾可在前方。”这将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