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让杨玉环起来,她不禁一喜,她以为太后被安禄山兄妹之情的话打动,自己这关一定是通过了,自己的贵妃运气来到。
绣橔跟前立即放了一张桌子,让她把手搭在脉枕上,杨玉环有些愕然,安禄山却慌了神:“慢!……”他看出来太后是让太医给杨玉环诊脉,这怎么行,要是一诊,马上就露馅儿,杨玉环肚子里有他的儿子,可不能让皇帝发现,他学的汉人化家为国的妙计是多么的奇妙,不能让汉人识破。
“慢什么?”青青看看安禄山:“你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安禄山被问的张口结舌,你既然不懂汉人的语言**,怎么会懂汉人的中医?
“她……她没病……”安禄山结结巴巴,吭哧一阵子没有想到怎么分辨。
杨玉环还以为皇宫不要有病的女人,才让人给她诊脉,暗中庆幸自己要进宫了,一定是皇帝和太后表达了喜欢她的决心,太后才能容下她,她不知自己肚子里有啥所以才不慌乱,安禄山一个劲的给她打眼色,可惜杨玉环根本不看他,她特别的恨安禄山祸害了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皇上的时候心慌意乱得无了一点胆子,要不头一夜她就要哄得皇上封她坐贵妃的位子,自己把贞操给了皇帝,皇帝一高兴定会加封。
被安禄山一祸害就掉了价,皇帝要是不嫌弃她是二手货就不错了,自己得低三下四的对圣驾,哪还敢提什么要求,安禄山不配做她的夫君,做个面首还将就,也就是有把子力气让人受用,粗鲁不堪,不会温柔,没有爱抚,没有情趣,看皇上文文雅雅的样子,一定是情义绵绵,柔情似水,看那柔嫩的一双手得有多让人骨软筋酥。
杨玉环想入非非了,安禄山却是大叫一声:“环儿!……你的身体一直是很好的,不用看郎中!”
杨玉环才看向安禄山,她很奇怪,你喊什么,想让人知道你的粗野?
不悦的瞪了安禄山一眼,笑模滋滋的把腕子伸给御医,御医的三指一搭,霍然的看向杨玉环,只见她面如满月,桃腮杏眼,肌肤任泽,一看就是被人施过雨露的妇人之态,御医常年混迹皇宫,对处女与妇人的辨别眼睛也是极尖的。
不禁就说了一句:“这位将军,您的夫人是没有病,她是有了身孕,你就放心让她好好调养,不用服什么保胎药,还得是个男婴,恭喜将军了。”
在场的人就这么几个全部都是震惊的,安禄山虽然明白,他也没有想到御医的脉象这样准,他认为得一阵子能看明白,或是还能打过马虎眼遮掩过去。
他眼珠一转,又是装傻充愣的计策唬太后,他假装什么都不明白:“我夫人?郎中,你怎么认识了我夫人?我们虽然眼熟,我怎么就就想不起来了?我的夫人是吃着保胎药呢,也是中医郎中给开的中药,你怎么说不用吃,她的身子很虚,还是吃着好。”
郎中一听这人不是这个女子的丈夫?怎么和这个对不上号?
郎中哑口,诊完了脉,就问:“太后娘娘,谁是这女子的丈夫?我只有一言相告,如果不是这个女子的体质好,这个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从脉象看,其夫妻的房事太勤,惊扰了少阴脉搏紊乱,是为危险迹象,如果不夫妻分房,女子是将要堕胎之象,要对房事多加忌讳才对。”御医俯首一礼:“臣下告退。”
青青问道:“她的身孕几个月了?”
御医答道:“一个半月。”青青也不再问,其他的御医也断不出来。
青青看杨玉环的姿态如泥塑木雕一般,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也没有想到太后会找大夫为她诊脉,她没有想到进个皇宫这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