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很响的一声,是什么掉到了地上?
童沫垂头去看,当看到那样东西的时候不由吓得瞳孔张大,那股诧异和震惊无可附加,不觉心开始不听话的砰砰直跳,因为从陆战南身上掉出来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支手枪。
这便是陆战南给自己准备的,小时虽然见向元勋很少,但却也受了他的熏陶,陆战南从小就想做一名警察,在国外还专门练习过射击,枪法绝对不在那些专业的阻击手之下,这次出了这种事怕是以后会有用处,为保护自己更是为保护她们,因此陆战南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不管打算有多坏他也不允许童沫和茹熙有丝毫的闪失。
看到枪从身上掉了出来陆战南忙躬身去捡,却没有想到这次童沫的动作竟然是如此之快,她先陆战南从地上夺过了那把枪,童沫从来就没有见过真枪,唯一的一次是在荣寅那儿,而那一次摸上那把枪她都不禁双手发抖,如今又在陆战南这儿看到了枪童沫自然是害怕。
“你哪儿来的枪?你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不得不承认当看到陆战南身上带着枪的时候童沫是吓坏了,也完完全全想不到其他的,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陆战南的生命安危,之前她就在陆战南身上有过那种生命逝去的错觉,如今看到这把枪童沫的心都提到了喉结,双手紧紧的抓过了陆战南的衣服,声音不自觉的在发颤,“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你随身带着它干嘛?你知不知道私藏枪支是犯法的,你会去坐牢的!”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童沫真真害怕了,害怕那些所谓的法律,害怕那所监狱,说到这儿她的双手不禁再次的抓紧,陆战南平滑的衣服都快被她抓皱,看着她这个样子陆战南的眸间闪过了一丝涟漪,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看着她此刻最真实的反应,没有伪装的最真实的童心。
“既然不爱,也不在乎,又何必在意我现在在做什么?我为什么会带着枪,又会不会犯法那都是我的事了。”陆战南就这样看着童沫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而童沫的眸子也一直望着他的眼睛,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从他的眸间看到了一种好似凄凉的情绪,一种无人关心的凄凉,之后在他的眸子一闪而过的一道晶莹,是泪吗?
意识到此童沫慌忙的别开了视线,她不能再去看那双眼睛了,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那是她负担不起的,而那片晶莹更如同毒刺一般没入了她的咽喉,让她泛着痛苦却如骾在喉,哭不出来,那种苦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好难受。
“对,那是你的事,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就像你说的,退一万步讲,你还是我孩子的父亲,因为我的爸爸坐过牢我明白那种罪犯女儿的滋味,我不想我的女儿也跟我一样!”现在童沫能找到的理由也只有这个了,然,这个理由却也是很有说服力的。
可听到这话陆战南却只是冷冷的一笑,伸手抚上了她的双肩,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眸,而再次对上他的眸子童沫只感觉到了一阵兵荒马乱。
“心心,别再撒谎了,你刚才在紧张我是不是?你还一直爱着我是不是?”刚才童沫绝对是最真实的反应,那种惊慌那种紧张陆战南都看在眼里,他怎么会不懂?
“不是,不是!”当心事被这个男人揭穿的时候童沫的心虚不予言表,她连忙的否认推开了陆战南,又别过头去坚定的说道,“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看到童沫这个样子陆战南明白似的他欣然的一笑,说道:“不是就不是吧,我确定我是就好了。”
童沫没有想到陆战南会这么说,这个样子的陆战南好像又回到了做他哥哥的时候,不管她怎么任性怎么胡闹都没有一丝脾气,总是哄着她宠着她,听到陆战南的话童沫默不作声了,只是因为那支枪心里还是慌慌的,却也因为刚才陆战南的话不好再问下去。
“傻丫头。”哪知陆战南竟然跟会读心术一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摸上了她的脑袋,很是喜爱的在她的发间揉了揉,口气无比的宠爱,“这是把高仿的假枪,也只有你这个不识货的傻妞儿才会被吓到,最近无聊我练射击用的,不信我打给你看。”
说着陆战南便从她手里拿过那支枪要示范给童沫看,童沫忙按下了,口气冷冷的说道:“不必了,你不是要去做饭吗,怎么还不走?”
听到这句话陆战南一笑,将那支枪又收回到了自己身上,看着童沫问道:“那我去了,很快就好,等我。”
说完陆战南的手又在她的发间揉了揉,这个动作在她小时候他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而对此童沫不知道有多喜欢他这个动作,每次他这样感觉就在他的襁褓里,就在他的掌心里。
看着他转身走开,那种感情竟会越来越浓,其实程澄说的没错,这个男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两个人打断骨头筋还连着呢,就算不再是丈夫,那也如兄如父,如何能不紧张?
“陆战南!”眼看他要拐过拐角下楼梯童沫连忙叫了出来,听到这一句陆战南顿步,回身问道:“什么?”
“真的没出什么事吗?”对陆战南所说假枪的事童沫终究是半信半疑,就算他要练习射击也不会把练习射击的手枪随身带在身上吧?
“真没有,放心吧。”陆战南对着童沫一笑,那一笑很干净也很纯粹,好似带着那种宽慰,说完之后陆战南便转身下了楼,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童沫感觉心也越来越沉,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的消失童沫才迈开步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