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王爷,这是从王妃娘娘房里拿来的。是一些碗的碎片,属下用银针探过,确为砒霜。经辨认碗中盛放过酥酪。另外这是从王妃娘娘的陪嫁丫鬟真儿的房中搜出的半包砒霜。”裴信淼的随身侍卫一一禀报自己的所获之物。
“皇弟,看看你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朕当初就应该让你直接将她休离,也免了今天的事。”裴信淼眼见证据到手,不禁想起以前的事。十分后悔没早点劝裴信炎休了她。
裴信炎一脸凝重,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梦凰会杀人。梦凰是他的妻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只要不是亲眼所见是梦凰投毒,他对这所谓的证据也很怀疑。
裴信淼见裴信炎没说话,以为他是因为是自己妻子犯错而无话可说,故也没有再问,而是把矛头对准了梦凰。“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不会想说这些东西都不是你的,你是被人嫁祸的吧。”
“这些东西是我的,我的确想杀她,那碗碎了的酥酪我还想亲手端给她,只不过我还没走到她那儿就不小心摔了一跤,碗也碎了,我才放了她一码。我做的我承认,但今天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休想赖到我身上!”梦凰说的不卑不亢,但却让裴信炎惊诧不已。
“理由还真是避重就轻啊,蛇蝎妇人,你根本就不配为誉王妃!”裴信淼恨极,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罪不可恕,更何况理由找的还真是避重就轻,心机不可谓不深。
“来人,把王妃带出去,鸾凤阁禁足,丫鬟真儿关押,由卫洋派人看守,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能见!”许久没说话的裴信炎突然开口下令禁足梦凰。
“皇弟,你这是干什么?”裴信淼知道这是裴信炎有意包庇梦凰,非常不悦,脸色愈加难看。
“皇兄,毕竟子晴也没出什么事,臣弟实在不想再听她的狡辩之言,可她毕竟是臣弟的王妃是赵尚书的独女,闹的太大臣弟面上也无光。再说皇兄不是说这是发生在臣弟府中的事,还是交由臣弟处置为妥。”裴信炎恭敬有礼冷静无情的态度让一旁的梦凰心如刀绞。
“他不信我,他觉得我是狡辩,他说我给他丢脸。难道他忘记自己当初对我说过的话了吗?我不是他的妻子吗?他不会说永远会在我的身边吗?”梦话把到达眼角的泪水强行忍回,“算了,只要还能待在他的身边我还要求什么呢?反正那个子晴迟早会告诉王爷我再次喝酒的事,禁足也好,我现在也不用再担心王爷知道了。”梦凰不禁松了口气。
“让你处置?她身怀杀人之念你还要留着她吗?就算看在赵尚书的面上留她一命你现在也应该马上把她休离!这种女人怎配再留在王府,说到底还是赵尚书的家教出了问题,赵尚书为人正直清廉怎么竟教出了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儿!”就算顾念着赵尚书虽可留她一命,但万万不可让她再带在王府待在子晴的身边。
梦凰刚稍稍放下心来,已经认命的她不想再与皇上多做纠缠。一夜未睡的她现在头痛的要死,异常烦躁的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压抑自己对皇上的恨,如果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会忍不住也想杀了他。可是事情偏偏事与愿违,越不想发生的事越要发生。“呵呵,现在竟然直接逼着王爷要把我休离!混蛋,竟然还要羞辱我父亲,你欺人太甚!”梦凰的理智彻底被撕裂,自己犯错跟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皇帝算个什么东西!
裴信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原本跪着的梦凰猛地从地上窜起来,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抄起身旁的楠木圈椅就狠狠地朝裴信淼砸去,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空档,她又飞快的奔向一旁的侍卫,一把把那侍卫的刀抽了出来,一路无所阻挡的冲向裴信淼。此刻房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愣了神,眼睁睁的由着梦凰砸人、抽刀。
直到梦凰手中的刀反射的寒光晃了一下裴信炎的眼,才让他清醒的意识到有人要刺杀他的皇兄,而且刀已经距离皇上不到两尺。他下意识的运起十成的内力一掌便打了过去,一声惨叫和刀掉落在地的声音才让他看清受他一掌的是已经吐血昏迷的梦凰。
“梦凰!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快去叫卫洋回来!”裴信炎也顾不上去查看自己而皇兄是否受伤,也没心思思考梦凰为何会突然攻击自己的皇兄,看着不断吐血失去意识的梦凰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他使出的正是他的必杀技火熔掌,他对自己的功力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如果晚了梦凰不光没的救还会及其痛苦的死去。
火熔掌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利用施者自身深厚的内力将掌力转化为烈火般炽热的能量,一旦寻常人被全力击中,外表无伤但那巨大的热量必会由掌印传到全身各处,凡热力经过的地方内脏必被严重灼伤,一寸一寸的燃烧会让中者痛苦万分,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