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什么？”裴信炎听的出梦凰突然跑题了。
“没什么，我顺嘴胡说的。”梦凰急忙改口。
“我怎么连个谎话都不会说，一张嘴就是实话。他又不是我妈，我干嘛对着他也是脱口而出的就是实话，明明想了那么多说辞，干嘛就是一到关键时刻就用不上了呢？”梦凰心里暗自埋怨道。
“是这样啊。”裴信炎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眼睛却不住的打量着梦凰，虽然满是怀疑，但却没有敌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相信她，信任她。明明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论是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单蠢的赵梦凰。她的想法新奇，诡谲，看似是信手拈来，但却拥有着掌握一切的大智慧，好像世间万物的行进规律全部由她所掌握。而这些却不是由师傅所授。那由她一人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领悟到这些。这些东西非经过千百年的历史沉淀，数千万年的经验累积才能总结的出的。
“是什么改变了你，让你拥有这些神秘莫测的想法？又是什么让你对我也有了不能说的秘密？你变得不像你，却又还是你，我不信一场梦竟有那么大的魔力！难道你真的像自己编造的传言那样飞升成仙？嗬！怎么可能！”晚上，梦凰已经回房休息，裴信炎还是无法入睡，想着自梦凰回来后她的变化，疑窦丛生。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格没变，但见识和行动却变了。若性情没变，就证明她还是她。根本上的她没变，所以，我才会继续相信她。但究竟是什么让她在那些方面被改变了呢？齐国！我在齐国见过她！”裴信炎忽然想到四年前在齐国都城外的树林里，自己和梦凰曾经碰到过。“她明显认出了我，却飞快的躲走了。她那时就已经不是在王府时的样子了。唱着古怪的歌谣，很是开心。她应该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变得不一样的。那她学习这些学识的时间就更短了。她从王府离开的时候还带着内伤，去掉养伤的时间，闲暇的时间几乎所剩无多。若是在路上遇上什么奇遇，师傅也一定知道。但看师傅对太极拳的态度，很明显他也是第一次听说。难道真是那场死而复生的梦？”裴信炎想着想着又绕回他一开始并不相信的梦境说。但种种证据表明，只有这一个可能。除非还有别的可能是自己暂时还无法想到的。
裴信炎越想越得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不觉开始焦躁起来。翻来覆去的躺不安稳，连带着身下的睡榻也跟着“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我们是不是要多了女主人了？”书房门外的阴影处，一个暗卫打着手势问旁边的同事。
“怎么这么问？”那同事也打手势回道。
“你听。”
“王爷一个人睡在外间，你听错了。”
“内间外间都在书房，府里的人都私下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