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玉安今年已经不小,虽然父亲还在,但家里很多事情是有发言权,决策权的,这件事情,他觉得他做的没毛病。
因此他跟谢止说。
“谢先生所言甚是,不过开棺是大事,我还要回去和父亲商议一下。”
谢止淡淡点头,做出一副,这是你家的事情,你要是不着急,我也不着急,没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道理……啊,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是说自己是太监,只是打个比方。
但是无论广玉安怎么说,他爹就是不同意。
到最后,一家子都跪了下来,奈何爹才是一家之主,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怎么都不同意。
这事情还真是难办,因为广父不同意,其他人就算是再同意,也没有用。
甚至广玉树的妻子孩子都同意了,他们也不愿意自己丈夫或父亲的原因,影响了广家的风水,一来墓地风水被破坏,第一个受罪的肯定是广玉安。m.gΟиЪ.ōΓG
第二,如果这样的话,广家的人肯定会记恨他们母子,那他们母子的日子也会过的非常艰难。
谢止中午将事情进展报告给了夏樾,告诉他,最迟半天,快则一个时辰,就可以准备开棺了。
夏樾很满意,一来是事情顺利解决了,二来是在大理寺面前拉满了面子,志得意满。
慎咏志非常惊叹的同时,只觉得人的命,天注定,不服不行。
可是万万没想到,半下午的时候,谢止三人组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走是三个人,回来也是三个人,好像什么也没少,但是少了那股子云淡风轻,傲视群雄的劲儿。
“怎么了这是?”夏樾甚至站了起来。
别说你们三个在外面吃了亏,这不可能吧?谁能给你们亏吃?
谢止阴沉着脸不说话。
王统道:‘大人,没办妥。’
“真没办妥?”夏樾很奇怪,他看广家也就是普通人家,没道理能扛的住谢止的三寸不烂之舌啊。
慎咏志这一刻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整个人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
一方面,他对谢止碰壁乐见其成,叫你拽三拽四,叫你目中无人,叫你嘚瑟,你看,搞不定不是我的问题,是这件事情太难了吧。
一方面,他也很担心,要是搞不定广家,这案子该如何进展下去,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还是要一起头痛。
谢止坐下,阴沉着脸道:“这事情不对劲。”
“怎么说?”
谢止便将事情说了一遍,开始都很顺利,广玉安也决定要立刻开棺,但是就卡在广父这里。
全家都要开棺,只有广父,坚决不同意。
一个人对抗全家,开始还说了一些理由,后来连理由都不愿意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家我做主。
众人听完,一起沉吟,这事情果然不对。
夏樾道:“如此看来,广玉树的棺材里,不但有问题,还有大问题。而这个问题,广中心是知道的。”
广中心,就是广玉树的父亲。
知道,却死活不让开棺,这是明晃晃的心虚啊。
慎咏志道:“若是如此,这棺是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了。”
哪个年代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