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上面的血都挤掉,再用这个药汁擦一下,不要包扎。”阿秀递过去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那“落汤鸡”嘿嘿一笑,只当是阿秀送给他的信物,眉眼间充满的挑逗意味。
这下不光是阿秀,就是顾靖翎的脸色都是难看的紧。
“你可以走了。”
早知道刚刚就不要救他了,让他掉在水里,自己慢慢爬吧。
不知道是不是顾靖翎的眼神太慑人,那“落汤鸡”将小瓷瓶故作深情地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又冲着阿秀抛了一个媚眼,这才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
阿秀刚刚就觉得这人的眼神怪恶心人的,谁知道后面还有更加离谱的。
顿时就有一种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的感觉。
“以后这种人,就不要管他是死是活了。”顾靖翎在一旁寒着一张脸说道,手下微微一动。
只见那“落汤鸡”哎哟一声,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而且因为身上还有一个人扛着,这一摔,那罗斌正好倒在他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艰难地爬了起来。
“既然人让他们带回去了,我们也该走了。”路嬷嬷说道,她心中暗暗琢磨着,一定要找人打听一番,不知道是谁家的人,怎么不守礼。
“顾十九,你跟着他们,到时候和他们家的人支会一声,这个病要隔离,若是被咬到了,下场就是那罗斌一样。”阿秀对着顾十九说道。
她本来打算当面和他们说的,但是她一个是怕,他们会因为畏惧,将人丢给了他们。
他们只是纯粹路过打酱油的,完全没有这个义务。
当然还有一个,则是她觉得,他们并不会这么简单地相信自己的话。
有些东西,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见证,那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的。
“这么严重!”顾十九被吓得直接往后面跳了一步,难怪刚刚那人手臂上流血,阿秀还专门把他叫住了。
开始他还以为真的是阿秀自己瞧上了人家呢,心里还腹诽着她的眼光未免也太奇葩了呢!
“那这个被咬了还有救吗?”顾十九想起那船舫上,还有不少女子也被咬了。
虽然觉得她们穿的那么暴露有碍风化,但是要是就这么死了,也是蛮可惜的。
“只能尽快将伤口清洗了,别的法子……”阿秀看向唐大夫,若是她的话,只能想到“狂犬疫苗”这个东西,但是这个说了和没说完全就是一个样。
唐大夫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疯狗病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能活下来的,却几乎没有。
看到他的表情,阿秀就知道,大约是无望了。
“我这里有个法子,不知好用不好用。”酒老爹突然开口道。
原本在这种时候,他很少会参与进来,这个时候他说话,不光是阿秀,就是唐大夫也是万分诧异。
他以为自己曾经最为骄傲的孩子,已经完全抛弃医术了!
“阿爹,你真的有法子?”阿秀很是殷切地看着自家阿爹,她知道酒老爹老是不走寻常路,但是他只要出手的话,还真的没有谁是最后没有治愈的。
就是过程可能不是那么让人舒适就是了。
“这个法子吧,我也不敢保障,不过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酒老爹感受到阿秀带着一丝崇拜的眼神,心里一阵自得。
不过又接触到唐大夫有些犀利的眼神,原本挺胸的动作一下子就蔫儿了。
“既然现在大家都没有法子,那你就上吧。”唐大夫拍了一下酒老爹的肩膀,虽然他的个子还不如酒老爹,但是气势上,却比他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顾十九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总觉得这种情况特别像老子教育儿子。
不得不说,有时候他的直觉也是挺灵敏的。
天南星,防风,白芷,天麻,羌活,白附子,葱白,生甘草都不是什么少见的药草,阿秀他们随行有携带。
将葱白和生甘草煎汤洗伤口,这个和阿秀之前给那“落汤鸡”的小瓷瓶里面的药水是有异曲同工之效。
而天南星,防风,白芷,天麻,羌活,白附子各一钱,碾磨成末,则是用来外敷的。
阿秀之前在医书上并没有见过这样的方子,想必是酒老爹自创的。
虽说之前那人实在是讨厌,但是这方子既然有了,也不好见死不救,唐大夫就做主让顾十九拿了一份送过去。
至于那罗斌,现在都已经犯病了,药石无灵了。
路嬷嬷见药也送了,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可以离开了,正好薛行衣也已经回来了,一行人留下了一堆药草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就是连个名字都没有留。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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