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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某少负不羁之行,长无乡曲之誉,是孤陋寡闻的一个人。方今谗人高张,贤士无名,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的,终不能达九重。萧某见若干有抱负的英雄,不计生死,赴公家之难者,倘举事一有不当,那些全躯保妻子的,随而媒孽其短,身家性命,都在他人之掌握之中。像萧某似那闲云野鹤,何天之不可飞耶?”
萧嘉穗盯着孙磊说道,这一番话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思,如果孙磊有诏安的想法,他就和孙磊不是一路人。
“萧先生倒是和我很相似,我也不喜欢寄性命于他人之手,我这人性格散漫口不择言也不太会察言观色,但好在还有点自知之明,宦海沉浮,若是去混官场怕是羊入虎口!”
孙磊自嘲着表明态度,他不适合混官场,这一点就觉定了他不可能诏安。
萧嘉穗只是看着孙磊,短暂的相处他确实看出了孙磊的这些毛病,看似小毛病在官场宦海却是致命的。
“还有一点,我和萧先生一样,我想建一个我理想中的天下!萧先生可愿意随我去看看!”
孙磊指着水泊外的梁山镇道。
“萧某愿意,拜见哥哥!”
萧嘉穗对着孙磊抱拳躬身行礼,孙磊最后一句话说到了他心坎里,他也有着同样的抱负,走遍天下也只在梁山泊有那么点希望,虽然渺茫但他却要抓住。
“哥哥,可是要去镇上!”
三阮正在沙滩边训练喽啰水性,阮小七眼尖,见孙磊来了连忙上前。
“和萧先生去镇上看看!”
孙磊笑着点头道。
“哥哥稍候,我这就去划船!”
阮小七立刻跑去码头边准备船。
“萧先生,这水军如何?”
孙磊指着阮小二和阮小五正训练着的水军笑着问道。“哥哥有这水军足挡上万敌人!”
萧嘉穗笑道,水军和其他兵种不同,水性才是硬性要求,水性好的在水上足以应付几十倍的敌人。
“就是船少了点!”
孙磊道,这次济州厢兵就送来了几十艘像样的大船,其余小船根本不够看,也就和渔船差不多。
上了船,阮小七很快就划到了水泊外。
“小七,你不跟着去训练水军?”
孙磊看着跟着的阮小七问道。
“哥哥,有二哥和五哥在就够了,我不太会练兵。”
阮小七嘿嘿笑着,孙磊见了只是摇头也没说什么,人各不同,阮小七水性是三兄弟中最好的,可也是最跳脱的。
梁山镇上早集还未散去,兜售货物,采买商品的村民络绎不绝。
“哥哥这集镇为何如此热闹,难道水泊边的村民这般有钱?”
萧嘉穗疑惑的看着摩肩擦踵的街道很是不解,昨夜还以为是庆祝,今日这一见更是不凡,这怕不是方圆几十里的村民都来赶集了。
“有钱?小七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你说说。”
孙磊笑着指着阮小七道。
“萧家哥哥,哪有什么钱,这水泊常年泛滥,好地一发水就淹,种不得粮食,高处的旱地产出又低,只能守着水泊打鱼,也就糊口而已。”
阮小七开口道,水泊边除了看天吃饭,还要看水的面子,从来没有富裕过,更谈不上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