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这么好的棺材。”晓棠用满是泥土的手拍了拍坟包遗憾地说。
“我不介意你躺回去。”纤绵翻了翻眼皮。
雪青扑哧一声笑了,纤绵转头对雪青说出了这几日她深思熟虑的话,“雪青,你和小姐一起走吧,一来你们能够互相照应,二来城主府这个是非之地也不宜久留。”
雪青没有说话,夜色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纤绵以为她的沉默是因为犹豫,“我怀疑那个大夫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骗局,回去只怕有的受呢。这是唯一的机会。”
雪青笃定地回头对晓棠说了一句,“晓棠,你好自珍重。”
晓棠充满自信地点头,笑了笑,“也好,阿?乱蝗嗽诟?形乙膊环判模?任艺业浇憬悖?绶绻夤獾乩凑夷忝恰t谀侵?埃?杀鹚懒恕!?p>“你也是,以夹谷琰的风格定会派人跟着你,你莫要做什么可疑的事情。”纤绵低声嘱咐道。
晓棠拍拍胸脯,微微颔首,头也不回地就踏着夜色消失在黑暗中,去追寻她的海阔天空了。
目送完晓棠,纤绵有些无奈地看着雪青,“你啊你,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吗?”
雪青低眉,笑了笑,“自由自在,同时也是漂泊无依,我还是喜欢大树底下好乘凉。”
纤绵一直都明白雪青是聪明的,略略沉吟,“你觉得跟着我比跟着她生活更安逸吗?”
雪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晓棠也很好,不过你比她更能忍耐。”
正说着,纤绵听到了风中依稀的波动,有人使用轻功过来了。
纤绵扳过雪青,摇了摇头,自己也跪下,并且酝酿情绪对着坟墓哭喊起来,“小姐,奴婢和雪青还是不放心您过来了。”
雪青看纤绵的反应瞬间也转了心思,大声嚎哭起来。
“你们还装什么装?那丫头应该走了吧?”正是那个诊脉的男子的声音。
“公子,您说什么呢?请恕奴婢们粗笨,不懂。”纤绵似乎是受了惊吓,哆嗦着说,“奴婢们知道府中有门禁,可是为了我家小姐……”
“不承认?我从医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什么是死什么是活吗?你们是自作聪明还是看扁了我呢?”男子拔剑放在纤绵的颈上,“说,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纤绵看着发亮的利刃,明白继续装傻只会让这个人杀意更甚,不如坦言相告,“公子自然是知道装死这事对逍遥城有益无害,才会放任我们这样进行。公子故意做法事,让我们提心吊胆身心俱疲,也算是扯平了,不是吗?”她叹口气悠然自在地说,“再说,府中高手如云,我们要是想搞些小动作,自然也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公子此刻拔剑相向,也是因为没有证据恼羞成怒。”
这个男子涵养还真是好的,被纤绵这样说竟然不慌不忙地收剑,“好,我会找到证据,让你们心服口服。不过,你们要和我回府。”
“好。”纤绵看了看雪青,徐徐跟着男子回府。
送纤绵和雪青回到府中,男子攥紧了佩剑,凛然地说,“我会盯着你们的。”
纤绵随意地笑了笑,“您不怕盯久了我的脸做梦魇就行。”
走到丫头房,上床躺下的时候,纤绵想到那个一板一眼的人,自顾自地摇摇头。无所谓了,她暂时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他要盯着就盯着。三天三夜的疲倦席卷而来,纤绵没有细想就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