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要赏,哪能就这么不赏呢?公子他是如何送药的,你且说说,我看是否能够通融。”纤绵怎么会放过这样的会呢,况且越是没有明确的方子越说明其中存在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
“公子有时候会将药熬好。送过来,有时候会将打包好的药送过来。”舞文不觉有什么不妥。坦言道。
“家中可还有打包好的药物?”纤绵尽量保持语气的平和问道。
“这两天她闹了脾气,说是不想再喝药了。煎好了药送到她手里她也不肯吃,下臣心里焦急便让公子做了药丸,不过家中还有一些没扔掉的药渣,主母觉得可以吗?”舞文说到后来也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
“自然可以,不过,你偷偷送来便好,若让别人知道了我把本该扔掉的药渣当宝,怕是又该有什么奇怪的传闻出现了。”纤绵状似为难地摸了摸鼻子,调皮地伸出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舞文会意,也做了个嘘的手势,“下臣明白的,此事毕竟不宜声张的。”
纤绵摆了摆手,笑道,“那此事就拜托你咯。”
舞文拱手行礼,随即告辞离开。
纤绵没想到不到两个时辰,舞文就带着包好的药渣过来了,纤绵不得不钦佩舞文的办事效率,笑道,“你还真是办事迅速。”
舞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这天气虽然不是胜热,却也是保存不住太久的,总不能拿臭的东西给主母罢?”
纤绵扑哧一笑,点了点头,“不论如何,多谢你了。”
舞文再度挠头,低语道,“这不是为了主母的封赏嘛,总归还是要多谢主母才好的。”
纤绵哑然失笑,她想要谢的不只是这个,还有这份药渣背后的支持,不过确然是不能言明的。她也只能笑笑,将舞文打发了。
独自一人带着药渣出了角门,走到了药房,找了一位药的老师傅,给了些碎银子,让他帮忙相认。老师傅凑近仔细辨认许久,皱眉问道,“夫人想要知道些什么?这药里没什么剧毒的东西。”
“这是给我们家孩子吃的,说是能够益智的药,可是总归是要给孩子吃的,我并不太放心,请您给看看。”纤绵试探性地问道。
老师傅为难地用银筷子拨了拨潮湿的药渣,从里面摘出了根柔弱的草苗,叹道,“这种东西一般我们是不会用的,因为药量细微的差别就会产生或是益智或是损害记忆的效果。”
纤绵看着那两根平平凡凡的草叶子,谨慎地问道,“那现下的这个药量是……?”
“维持原状,此人应当是有一些记忆损害,还不到治疗量。”老师傅皱了皱眉,叹道,“如果是孩子服用,这就比较困难了,首先还是停用这个方子罢。”
“嗯,您能不能将这味药的功能效用写下来给我一份?”纤绵将这一味药物包好,轻声建议道。
“好,这个简单。”说罢,老师傅便将东西写好递给了纤绵,纤绵接过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又塞了一点碎银子过去,“多谢您,能不能将记载这个药的本草籍推荐两本给我?”
老师傅笑了笑,点头道,“夫人这般好学,必是位好母亲。”说罢,将刚刚写好的东西扯了回去,将籍的名称写了下来,再度递了回去。
纤绵笑了笑,将东西再度收好,点了点头,“总之,多谢。”随后,转身离开,伸手抚向胸口,自己总归是有一项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了,虽然,还远远不够,她要将这些人置于死地还远远不够,但,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