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着,他不由好笑,“噗嗤”出声。
北宫晟这么妖孽的男人,也就纳兰芮雪有办法整的他没脾气,而纳兰芮雪这么凶悍的女人,也只有北宫晟能让她吃蔫。
可笑了一瞬,又怔愣原地,他傻吗?居然自动将那两人归到一起,当下醋意又猛烈泛滥,自恼不已。
而纳兰芮雪彻底惊在了原地,所以她又误会了他一次?她怎么能这么笨?
他的乏力跟疲惫不是因为她的伤害,而是一直在强撑身体,不让她发现异端。
他不想她自责,不想她内疚,更不想她担心,他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将她无声呵护。
眼角热热的,似乎有什么想要流下……
可……强压?迅速捕捉到这个词,想起他今日莫明奇妙的粗暴,想起他晚上先前骤然的推开……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如海啸喷涌,迅速蔓延。
“他在什么情况下需要……强压气流?”她赫然抬眸,锐利的眸光全是认真。
叶云对视,愣了一瞬,褐色的眼眸朝她领口悠悠一瞟,淡淡道:“忍,不住……的时候。”
看着她眼底骤起的风暴,叶云眸色闪过诧异,想起先前进去的时候,北宫晟当时不太自然的面色……
“糟了!”叶云一把抓起她的手,便往府院内跑去。
北宫晟此刻在一半冰原一半火海中沉浮,极度的灼热,极度的 冷。
烈火将他的骨髓好似一节节的烧化,寒流又将融化的骨节一寸寸拼接。
寒霜将他的肌肤一片片冻裂,熠焰又将他的肤脂一点点融铸。
门阁“砰”的一声被推开,纳兰如秋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吼道:“纳兰芮雪!你给我滚出来!”
空气中弥漫的药味让她诧异,环顾四周,扫了眼鹅黄色暖帘摇曳的内阁。
一步一步,朝内走去。
红酥手掀开暖帘,映入眼帘的男人让如秋吓的呼吸一紧,往后踉跄半退一步,顿了一瞬,却发现他一动不动,犹如死尸一般。
凤眸四下扫了一圈,确定纳兰芮雪并不在后,她试探性的朝榻边走去。
靠近一看,这下吓得惊呼出来:“啊!”
摄政王?虽然只是在国宴上惊鸿一瞥,但像他这样的男人,要想不记住也难,可他怎么会在长姐的榻上?而且看着模样,像是重伤?
想起国宴上摄政王对长姐的那种势在必得的张狂,千聘娶她直直灼热了她的心脏。
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冷光,她半坐在榻边,扫了眼他周身淡薄的雾气,不由好奇的抓向了他的手腕。
凤眸里的忐忑渐渐被冷笑代替,原来他已经重伤成这样?
恨意渐渐涌上心头,凭什么?纳兰芮雪有什么好的?有一个南枫能为她痴念这么多年,还有一个这样的男人为她重伤在榻?
如秋眼帘半垂,纤长的睫毛遮不住眼底那深深的决恨,那种恨不得将人生津扒皮之狠。
犹如阴鸷的毒蛇从冬眠中苏醒,雍容的吐着蛇信,俯览着眼前的猎物。
眼眸轻转,她缓缓伸手摸向了北宫晟如玉的面容,俯身半压上,青葱的指甲沿着北宫晟挺拔的鼻梁一寸寸划过。
她轻笑,声音幽婉撩人:“哟,摄政王这是怎么了?怎么闭眼不动了呢?”
见他不动,更放肆的贴向他的身躯,紧压的瞬间,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然一怔,她唇角浮起更深的冷笑。
指尖也愈发放肆的划过如剥壳鸡蛋般面容,最后落在让人看着就有亲欲的唇瓣上。
他的身体好热,热如火,炙如焰,烫的她心头猛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瞅了眼身下宽阔的怀抱,铺面而来浓烈的男人气息,她不由继续笑道:“难怪姐姐会喜欢你,果然是男人中的极品呢,想必厉害的不止是武功,勾人的不止是面容吧。”
放肆露骨的话让北宫晟的身子又紧了紧。
他现在已经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火海之中,周身热如火山,浮气四溢,迷迷茫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耳际如鬼魅般的魔音让他一怔,但却睁不开眼帘,身体更是被烈火焯燃到几乎尽碎的地步,动不了,一点也动不了。
只有那烧骨灼筋之痛是那么的明显,痛到他大汗淋漓,牙关紧合。
这一瞬间,他好想释放,将体内的火源全部释放,但心底里有个声音一直低吼。
别碰她!别碰!她不是雪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