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舒当然明白他的暗示是什么意思,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佯装懵懂,“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可以亲自教你。”弘昼的声音低哑而惑人,迎上他那满怀期待的眼神,咏舒心间一软,不忍再拒绝,却也没有开口答应。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弘昼格外想尝试,好言哄着让她帮忙,咏舒半推半就,最终还是在他的引导下试着用手去帮他。
先前咏舒从来不愿去感知,每回不小心碰到,她都会及时收手,今儿个算是头一回。饶是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她仍旧无法控制的脸红心跳,面色发烫,总在问他,
“好了吗?还要多久啊?”
她的力道时轻时重,弘昼轻嘶了一声,无奈笑叹,“这种事说不准,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指不定哪会子就结束了。”
这都已经一刻钟了,她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可我的手好累啊!我不想继续了,能不能停下来歇一歇?”
他正在关键时刻,若是突然停下,岂不是要他的命?“平日里我伺候你可不止一刻钟,现在你知道我有多辛苦了吧?”
这怎能相提并论呢?咏舒羞声诡辩,“那是你自愿的呀!我可没有强迫你。”
弘昼无可辩解,“是,是我自愿,我是想让你体会愉悦之感,若非你特殊情况,我也不舍得让你累着。舒舒,劳你辛苦些,帮我一回,我保证明日再不烦你,定让你好好休息。”
他若是未能满足,今晚她怕是睡不安稳了,无奈的咏舒只得勉强自己继续努力,争取早一刻送佛到西。
弘昼紧揽着她,闭着眸子细细的感受着她掌心的细腻,与她指间的温软力量。当意念集中时,他的鼻息渐沉渐缓,再也承受不住,低呵一声,就此释出……
咏舒红着脸收了手,心满意足的弘昼拥她入怀,亲昵的亲吻着她那修长的天鹅颈,“辛苦你了,今晚我不必再煎熬了。”
他倒是不煎熬了,可她却被他那低哑的嗓音勾撩了乱了心神。只可惜她怀着身孕,为着孩子的安危着想,她只能忍一忍咯!
先前为了争皇位,弘昼十分积极的在朝堂上表现自己,自从那件事之后,虽说咏舒平安归来,但弘昼对他皇阿玛始终心存芥蒂,加之他对皇位没什么执念,也就不愿再管朝中之事,眼下他最在乎的便是咏舒,只要一得闲,他就会陪着咏舒。
咏舒要种花,他都不舍得让她蹲下,只让她在旁指挥,他则亲自拿着小铲子在旁栽种。
有时弘昼也会好奇问一句,这些花苗都是从哪儿来的,咏舒没敢说实话,模棱两可地答了句,
“花苗是可以扦插的啊!剪下一根枝条,就能培植出新的花苗,这些你都不懂,懒得跟你说。”
男人心大,倒也没多想,她说他便信了,并未追问,“我对花草没兴趣,懂你即可。”
夫妻二人正忙活着,忽闻外头有人禀报,说是白格格与香格格闹了矛盾,两人打了起来!
咏舒闻言,当即紧张起来,“绣香一向温淑,怎会与人动手?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因为……”话说一半,小太监面露难色,看了五爷一眼,似是有所顾忌,弘昼放下铲子,自花田起身,丫鬟端来水盆,为五爷净手。
洗着手的弘昼沉声道:“有话直说,在爷面前你也敢隐瞒?”五爷发了话,小太监不敢不从,只得照实回答,
“是因为白格格说福晋曾出过府,她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这话被香格格听到了,香格格上前提醒她,不要乱说话,白格格说她多管闲事,两人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奴才们极力拦阻,这才将两人拉开。香格格摔伤了腿,现下已被送回了房。”
小太监道罢,未听五爷应声,周遭一片沉寂,小太监吓得冷汗直冒,心道这可是五爷让他说的啊!该不会五爷要对他发脾气吧?
那番话如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咏舒脸上,她只觉面上火辣辣的疼,暗叹该来的终究会来,她就猜到府中人会议论,但应该只是私下里,没想到如今竟闹到了明面上。
弘昼面色铁青,背后身后的双拳紧握,当即冷声下令,命人将白格格带过来。
小太监刚转身,弘昼又改了口,“带她去书房!”
小太监如临大赦,立即去办差。
咏舒不明白的是,此事与她有关,为何弘昼不当着她的面儿审问白格格?难不成,他也信了白格格的话吗?
咏舒心中疑惑,却没多问,待弘昼走后,她也出了宁昭院,去看望绣香。
绣香崴伤了脚,脸上也被白格格抓了一道血印,咏舒见状心疼不已,“这要是留下了疤痕可怎么办?”
绣香并不得宠,她也不在乎自己的相貌,“我就是气不过,听不惯她那般诋毁福晋,您与五爷感情深厚,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白格格无中生有,欺人太甚!”
这一点,咏舒早有预料,“你信我便可,我与白格格本就不睦,平日里没事她都想找我的茬儿,眼下有了可疑之处,她自然抓住不放。”
福晋已然知情,绣香兀自猜测,“五爷已经知道此事了吧?他肯定会严惩白格格,为您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