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影,休得无礼!”上官流水假意训斥。
只见先天在师听完,脸上一片痛苦之色,稍一闪即回归平静,双目依然闭紧,只是脸却转向了琉影所在的方向,道:“本座自信能测算出准备的天运,国运,****,他人的命运,却局中者迷,无法算出本身,或者是本身有亲密关系的人的运数。费尽心血,潜心闭关了四年,再奉上两鬓华发折去寿元,才得出了答案就在城主的身上。本座不是尘世中人,却染了尘世中事,损了仙道,前来寻找答案。”
“城主只要为本座解疑,本座自当救治少主,并保他武功比重伤之前更精进数倍。”
“当然,亦如这位所说,本座还可以再闭关四年,或者四十年,或者四百年,用来寻找想要知道的答案。如果城主不便,那本座这就离去。叨扰。”
如此坦荡言语,让从一生下来就在勾心斗角当中历练一生的上官流水有些汗颜,自己还以为能拿捏住了对方的秘密,逼对方为纳兰璎海施手相救,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点心机早就被对方看破,而对方却是真冲他而来的。
此时再说什么推托不知的话语,都只显得他浅薄无知,大师门口搬门弄斧,自取其辱,还不如干干脆脆地将秘密全都说出来,那个答案,与其说先天大师要的是答案,不如说要的是人,想知道当初,是谁设计了他。
“大师请勿恼,手下不懂事,还望大师莫要与之见怪。大师所想知晓的答案,待大师见过犬子之后,定会如实告知。”上官流水拱手,语气恭谨。
由始至终,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都是站在先天国师的对面,不是不敢坐下,而是怕自己坐下来折了自己的寿元。
大师这人,已经不知道修练了多少年,脸上即便是淡淡的,却令他感觉到无尽的恐慌,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冲撞了他,掉了身上的福份。
那些下人们丝毫没有什么感觉,那是他们本来就低贱,身上无半点贵气可言,而只有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习惯了那些贵气的人而言,才能感受到来自大师身上那源源不断的宇宙力量,天地灵气,日月福份,山海寿禄的气场。
大师就如同那一团眩目的光,而他们就像是围绕在光周围的蛾子,一不小心不自量力,就会被光灼灭。
先天大师唅首,双目依然微闭,从座而起,率步而出。
不用任何人指引,也不睁眸,竟是直直又准备地从城主府一直走到少主府里,到怒嚎狂吼的纳兰璎海休息的寝室里。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人,却几乎没有谁会出手阻拦。
这让一路紧跟而来的上官流水和琉影等人郁闷不已。
“你是谁,怎么会闯到本少的房间里?!来人,给本少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拖出去杖毙!”
纳兰璎海烦燥不已,为自己残废的生气而怒火冲天,一看到别人两脚两手均好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气不打一出来,非要把别人打得个半死才会熄了心中那口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