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轻轻的松开搂着微生轻雪的双臂,看着漫空降下的火雨若有所思。倘若能推开记忆中的那扇门,或许就不用那么苦恼,然而那门虽未上锁却被尘封。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中存在这那扇门,却无从推开,每次尝试都令他的心神疲惫不堪。
看那女子的样子,分明是相识,仿佛还和仲孙中天的关系不错,可是,她到底是谁?夏源看向仲孙中天,发觉他的目光同样茫然。
若在禹王星,夏源御使五原火种配合无中生有之术想必能够降下同样的陨石火雨,只不过至多一天一夜,体内的本源和灵力就会消耗殆尽。在这神魔战场如此特殊的环境之下,女子扬言要困住夏源等人六百年,看那样子,委实不像装腔作势。
三天后陨石火雨的势头始终没有变小,有支魔修队伍等得不耐烦,便开始坐在洞口观察“雨势”。既然这火雨受那女子控制,兴许会存在些难以发觉的规律。
夏源却不去伤那脑筋,五年前将构化梦境之法习练至三十二场梦境同开,也不会令得其中的细节存在雷同,更遑论这修为远高出他的女子所控制的火雨了。
并不存在任何的规律,十七天后那支魔修队伍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三十几名魔修并未饿死,是因为夏源“取”出了大量辟谷丹。尽管这举动令得仲孙中天四人疑心顿起,但他还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令得眼前的三十几名魔修因被困而身死。
无论仲孙中天、桑莎还是高擎都认为夏源的储物戒当中存在着莫大玄机,竟而桑莎突发奇想,认为夏源的储物戒能够变化出任何事物出来。
对于这猜想夏源仅只一笑,虽未承认神情却显得不置可否。
辟谷丹能够代替食水,因此虽然被困却不至于渴死饿死,那些寂寞惯了的魔修虽然心中仍有怨言,表面却与夏源六人相处融洽。
“若要等上六百年,也不是不行。”一名魔修虽然如此说,面上却表现得郁闷,言道:“只是,若能想到个法子,早些离开这里就好了。”
在这洞窟之中无日无夜,令人很难计算时间,过去的二十天,其漫长程度如同二十年。
三十几名魔修感觉自己已经在这洞中过去了四十年,实则仅仅过去四十天。这一日是第四十一天,夏源不耐烦的朝着半空喊道:“六巴掌我还你便是!何故为难他人?”
众多魔修听他发喊,心中尽皆紧张,倘若那女子心头再次憋闷,势必又有人会遭殃,于是有些胆小的赶忙不迭的劝:“算了,六百年而已,这不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夏源叹息摇头:“倘若我没记错,仅仅过去了几十天。”
众多魔修听了尽皆偷笑,心说:怎么可能?这小子莫不是喜欢洞窟中的似水流年?
喊声上达云层,半晌始终没有反应。一众魔修刚刚松出口气,突然听到上空女子的话声:“无需还我,将那六个巴掌扇到你身旁的贱人脸上,我立时让这火雨停止。”
夏源心中气结,怒道:“我打的你,扇她做甚!你要困住我,无所谓,何必困住他人?”
“你与我讲理?可笑,千百万年,早已无人跟我讲道理,你凭什么?老娘喜欢如何就如何!你管得着?让这火雨停止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只需扇那贱人六个嘴巴,你们立时可以离开,若不扇,就乖乖的在洞中呆足了六百年,到时,我再凭心情决定是否放你。”
夏源深吸口气,又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转而坐在洞口朝着半空观望。扇轻雪的嘴巴,怎么可能!
微生轻雪目光冷冷的在洞中扫视一周,对她来说,与夏源在一起就是厮守,六百年,在哪都是一样。若然有哪个不服气,现在虽教训不得,也要记清楚了长相,今后遇到,必然叫他不得好死。
自从微生轻雪的内海当中形成漩涡,周身始终隐隐散发出一股阴沉的死气,仲孙中天四人与她接触较多,很难发觉这微乎其微的变化,第一次见到她的魔修们却是不然。见到她以目光环视四周,立时各个低下了头,表现出对这女子莫名的畏惧。
接着,微生轻雪来到夏源身边坐下,而后是仲孙中天、梁谷、高擎、桑莎,相继在夏源身侧落座。其他魔修们见了,也不约而同的坐在六人后方,齐齐的朝着半空中观望。
没有人知道夏源在想着什么,因此各自的心中生出不同的猜想,每个人怀着不同的想法仰视漫天降下的火雨,心思各异。
心知要等上六百年,夏源索性与队伍成员打声招呼,闭目静心尝试突破境界。
与此同时,神魔战场却不消停,另一个区域内,一名只有孩童拇指般大的小人儿手捧九只暗黑甲虫,与另一名御使九条魔鲸的老者联手杀死近万名神修,如同收割稻草一般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