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故意那样说去诋毁我的二哥,只是真的,关于他这个人,我和大哥,一直有很多琢磨不透的地方。
我二哥,我一直认为他才是导致我母亲越发的沉默的主要原因,他和我跟大哥,是兄弟,但是是同父异母。
在我父亲赵建国失踪后的第三年,村子里的娃娃顺着大街大叫:赵家的赵狂人回来啦。赵家的赵狂人回来啦。
消息传到我家里,我跟我大哥就跑到村口,那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提了一个黑包的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说实话,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都有种我老爹回来了的错觉,更别说村里的娃娃了。
可是面前这个人明显的要年轻很多,跟家里像框里我老爹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极其相似。
我和大哥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这时候,他看到我们俩过来,咧开嘴笑了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道:我娘走的时候说让我来这找我爹,他叫赵建国。
我和大哥顿时吓的一内裤冷汗,这个竟然是我老爹在外边的私生子?!
八嘎,那个平时疯子一样的狂人赵建国竟然在外面还有这等风流情债?!
吃惊归吃惊,既然找过来了,还是把他带回了家里,我母亲在见到他的时候表情更是夸张。
不过不愧是以前没落家族的名门闺秀,并没有像其它女人那样哭闹,更何况,我老爹已经失踪了三年,就算哭闹,找谁去哭闹去?母亲嘱托我们两个好好安置他。
后来他就在我家安了家,年纪比我大,又比大哥小,我也就叫他二哥,之后的日子只是多了一个兄弟,吃饭的时候加一双碗筷而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可是有一点我现在想起来还十分不解的就是,既然来了,已经被我认作了二哥,就必须去祠堂里把他的名字入了族谱,当时在我跟大哥去族长家给他入族谱的时候,大哥阴沉着一张驴脸问我:“三儿,有没有感觉你这个二哥哪里不对劲儿?”
可能是我那时候小,平日里性格又大大咧咧的,哪里有什么感觉,就道:挺好的呀,就是跟老爹长的太像了点,跟他一比,咱俩跟不是亲生的一样,这也不能算不对劲儿是不?
你不是老是叫着下地的时候少个帮手,又不放心把后背留给外人嘛,这下二哥不是来了,虽然他可能不会倒斗这行,你带他段时间就差不多上手了不是?以后也有个伴儿,打虎亲兄弟,还怕他谋财害命不成?
可是我大哥却摇头,一脸的迷茫道:我说的不对劲儿不是这个,你刚才也说了,他以前不可能接触到倒斗这档子事才对。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他娘的总能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