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虽然设了岗哨,或许是因为时间长了,这里并沒有出什么乱子,而且,我估计,看守的几个小兵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外面徘徊了几天,终于有机会接近一个哨兵,又经过一段时间,去和他搞好关系,在一个密闭的,沒有一个人的建筑群前做哨兵,是相当无聊的一件事,虽然军人的素养能让他忍受住枯燥的看守生活,但并不说明他不需要朋友。
开始,我提出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哨兵还在坚持,这里面是下了死命令不准进人的,要进去的话,必须要有红头文件,而且作为朋友,他还小心翼翼的告诉我:郑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里面最好别进,不干净。
我嗯了一声,假装不知道,问道:怎么回事,又是怎么个不干净法。
他脸色变的很怪异,犹豫道:老哥,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个封闭区里,闹鬼。
“闹鬼,。”我也被他说的吓了一跳,尽管我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死过人跟闹鬼,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我心想,难道这里面,又进去了人。
他的神色变的越发不安起來,喝了一大杯白酒,这才缓缓的说道:老哥,我说了你别不信,晚上值班的时候,根本就沒有人敢一个人当岗,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值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白天,一个人晚上。
可是忽然有一天,当天值夜班的那个人就疯了,疯的相当的突然,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而且是过度的那种,强迫性精神失常。
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哆嗦道:他听到了里面,有小孩儿的哭声,他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趁他不注意跑了进去,然后迷路在里面了。
就打着手电,提着枪进了这个封闭区,沿着路,顺着声音的源头,慢慢的摸了过去,可是走着走着,哭声却沒有了,停了,仿佛从來就沒有出现过一样。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自己已经走了很远进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因为按照命令,我们只负责把守,是严禁进入封闭区的。
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在黑夜,只有自己一把手电,虽然手里有枪,他还是有点紧张,或者说,害怕,但是他又清楚的找到,在最开始,他的确是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
虽然现在哭声沒了,可是万一是孩子哭累了睡着了呢。
他就壮着胆子,大叫了几声:孩子,叔叔在这里,听到就回答一声,我來救你。
叫了几声,除了在黑夜里的回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之外,沒有任何的动静。
他就骂了两句邪门,打着手电开始往回走。
沒走两步,身后又传來了哭声。
他都想回头骂两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这是,我刚准备走你就出來了。
他一回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儿,看身高,似乎只有几个月那么大,却是在站立着,正站在他的身后。
手电的光打到小孩儿身上,更显的恐怖,而且,那个小孩儿,脸上还挂着狰狞的冷笑。
脸上挂的是笑,不管是冷笑还是微笑,还是疯狂大笑,可是那都是笑。
脸上挂着笑,却传出來的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