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一间密室。
那刺客被两条铁链子锁过琵琶骨吊在墙上,两只脚也被铁钉钉着的锁链锁在墙上,除了头颅,四肢全都活动不了。
雪玉凤一身火红公服,按着冰雪剑在他身前走来走去:“说,到底是谁主使你嫁祸大皇子的?”
从这问话里就能听出,她对和尚的刺杀罪并不关心,关心的反倒是诬陷罪!
的确,对于一个很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来说远比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皇后要重要的多。
和尚的嘴里“哧哧”而呼,因为喉咙被毒药烧伤,发出的声音很是模糊。
雪玉凤端着纸笔走了过去:“说不出来,写!”
“扑”,那和尚忽然一口浓痰向雪玉凤吐去。
雪玉凤侧头避开,脸色薄怒:“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不知道刑部大牢的厉害!来人!”
两个身材高大的衙役立即走了进来。
“烙刑侍候!”
“是!”
两名衙役答应一声,将燃烧着的炭火推了进来。
同一时刻,一盆红红的炭火将雪山地宫一间密室印的红通通的,断水流正用烧红的心形烙铁拨着炭火,对面冰墙上一个人像刑部大牢里的和尚一样挂着。
断水流的声音阴森而恐怖:“说,除了你还有谁?再不说,就让你尝尝这烙刑的滋味!”
“呸,”同样是一口浓痰重重向断水流吐去,冷印冷硬的声音响起,“你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半个字,有什么刑法快快使来!”
“好,我佩服你为兄弟的情义,但是你想过没有,”断水流拿着烧红的烙铁走到冷印身前,“你若是不开口,我可以废去你的功夫,从此之后你就成了一个人见人弃的废人。我还要打断你的双腿,让你象没有腿的狗一样的活着。到那个时候,你所保护的那些人还会不会要你?”
冷印的回答又是一句同样生硬的“呸”!
其实在此之次,断水流的话已经说了很多了,但始终不能从冷印口中取得哪怕半个有用的字眼,盛怒之下,断水流将烧红的烙铁重重按在了冷印胸口上。
“滋~~~”,一股烤肉的味道顿时迷漫了整个密室,冷印紧咬着牙,将嘴唇都咬出血来,居然一声没哼的受了下来。
断水流手中不停,嘴里也不停:“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父亲烫的,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母亲烫的,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妻子烫的,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二叔烫的。。。”
断水流发疯了一样的胡乱向冷印身上一下接一下的按去,“滋滋”之声不绝于耳,冷印全身上下被烫的焦黑一片,惨不忍睹。
终于,连铁打的冷印也抵不住这酷刑,不知何时疼的昏了过去。
“哗”,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将他重新淋醒,新的酷刑又开始了,这一次换上了雪山牦牛皮制成了鞭子,寻常人最多挨上十鞭就得断气。
断水流抡起鞭子狠狠的向冷印身上抽出,抽一下,便咬牙切齿的问一声:“说不说,你说不说?”
忽听冷印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我说。。。我说。。。”
断水流大喜,扔下鞭子,走过去,托起冷印血肉模糊的脸:“说,他们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一共几个人,谁是背后主谋?”
“我说,我说,你近前来!”
断水流将耳朵凑过去,冷印忽然一声大吼:“我干你十八代祖宗!”
声音大的几乎震碎了断水流的耳膜,断水流这才知道被他耍了。
听着冷印那得意的狂笑,断水流再次挥起了鞭子,狠狠的劈头盖脸打去。
又不知打了多少时候,雪剑锋迈步走了进来,一把抢下了他的鞭子,看看对面,冷印耷拉着头,早已没了动静。
雪剑锋大急:“你太冲动了,若是打死他,唯一的线索便断了!”
雪剑锋过去探探冷印的鼻息,呼吸已经消失了,心口窝却还温暖,有着微弱的跳动。
雪剑锋赶紧输入灵气,维持冷印的生机,费了好大力气才使他重新恢复了自主呼吸。
“今天不能再打了,再打你会打死他的!”
说完,雪剑锋硬推着断水流走了出去。
外面天空阴沉沉的,又飘起了雪花,冷风一吹,断水流清醒了一些,双手笼笼自己的头发,问道:“那个水静怡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