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挑起空桶,扭着腰肢,美滋滋的去了,临走还回头望了罗祖一眼,忽然露齿甜甜的一笑,嘹亮的山歌冲口而出。
“真是个美丽的娘子啊!”许多无为教弟子在心里这样想着。
不少男弟子更是**辣的盯着远去的背影。
相熟的人都进城了,留在当地的水静怡盘膝而坐,运气调息,对周遭事情丝毫不理,渐渐进入了空明状态。
忽然间,一丝危险的信息在她脑海里“突”的一跳,心中不由的一动,倏的睁开眼来。
夜黑了下来,无为教弟子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风吹过树林,枝叶哗哗作响,地上的树影摇晃零乱,水静怡的脸忽的转向北方,北方是贺兰山脉连绵的群山。
一股巨大的杀气自北方汹涌而至,水静怡一下子握紧了手中的静水剑。
北方密林中一道道的身影在树木的缝隙着飞快的穿过,如一道道的利箭,带着风声直扑向林边正准备休憩的无为教教众。
一开始声音还轻不可闻,后来便渐渐大了起来,到后来听到水静怡耳中已经是沙沙的一片,那声音大的就象是上百只蚕在咀嚼着桑叶。
这样大的声音按理说,身负绝世武功的罗祖早就应该察觉的到,有无为教这么多人在这里,根本用不着水静怡这个客人出手。
再说,她也不好喧宾夺主,她转头望着罗祖,火把下只见罗祖两手扣在丹田,脸上似乎有一丝疑惑。
水静怡还以为他是在猜测来人的目的,第一声惨叫却已经起来了。
“啊”,凄厉的惨叫惊起了一群刚刚栖息的乌鸦,乌鸦哇哇叫着向北飞走了。
更加的惨叫却响了起来,林间的人凶神恶煞般的冲了出来,连招呼也不打,见人便杀,他们虽然穿的衣服各不相,却都用黑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双寒光闪闪的眼睛。
一个舞动流星锤的人高高跃起,锤头上爆发出灿烂的光芒,从半空重重砸下,刚刚站起准备逃命的四五个无为教弟子脑浆崩裂,尸体栽倒在地。
“鼠辈敢尔,”罗祖终于有了反应,一声大吼,站了起来,身子却是不自觉的一晃,掌心中凝成了一座玲珑八角宝塔,宝塔上两层红灯亮起,轻喝一声,“起!”
将宝塔祭上半空,迎风长大,从半空中向着压将过去。
“快闪,”蒙面人中有人知道厉害,一声呼喝,所有的人立即向着旁边拼命一跳,有的则就地滚开。
他们的身法快极,竟然无一不是高手。
“轰”,宝塔砸在地上,砸的枝叶横飞,十几棵坚硬的矮松拦腰而断,却只压住了两个蒙面人。
那两个蒙面人也真凶悍,其中一个只压住了左腿的,一刀将自己的左腿折了下来,就地一滚,留下一滩鲜血,滚了出去。
另一人整个胸膛都压扁了,却还没死,自己大叫一声,一刀刺入了自己咽喉。
无为教是一个民间的教体,走的是平民路线,不象雪山派、天理教、龙门派,他们走的都是高端路线,只招收专业武术人士,而无为教则是来者不拒,哪怕是七十岁的老奶奶,连床也下不了了,他也是来者不拒,因此教众杂乱不一,而且居然大多不会武功。
修为到了罗祖这个层次,功力在他眼中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相对于功力他更看重于在佛道经义方面的境界高低。
世上人无完人,罗祖自己是悟性极高,是习武天才,他自己是厉害了,却不知道教手下,也不懂的如何培养手下,而且他被困诏狱多年,这些年自然无法传授武艺,于是这一千无为教弟子居然有一半都是不会武的。
另一半的武艺也低浅的很,甚至连龙门派、雪山派这样的名门大派一个入门一年的初学弟子也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