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和秦晗几乎是同时迈出脚步,脚步一迈出,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紧接着,当脚步落下的时候,眼前突然又亮了起来,他们便已经从大厅进入一间房间中。在他们眼前,又有两扇门,而他们身后的那扇门,则消失不见,变成了一道结实的墙壁。
看来,林立所想的不错,如果他和秦晗两人是分开进入的话,只怕进入的不会是同一个地方。
望着眼前又多出的两扇门,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秦晗耐不住性子,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林立指了指左边的门,说道:“走。”
秦晗赶紧跟上林立,但当林立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阻止林立并问道:“你知道如何破解这个结界?”
林立摇摇头,诚实地答道:“不知道!”
秦晗一听,从一开始进入结界时就积累的怨气顿时爆发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大声说道:“你不知道那你瞎带什么路?”
林立冷哼一声,说道:“那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说着,他毫不犹疑推开左边那扇门,抬脚就要走进去。
秦晗发现林立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不过没办法,经历过刚才的一幕之后,虽然她对结界所知不多,但也知道,那扇门早一刻和晚一刻进入所到达的地方肯定不一样,只好一拐一拐地跟上。
但穿过这扇门之后,他们又来到了一间房间中,这间房和先前的房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前面有两扇门,而他们身后的门却在他们进入这间房间之后便消失了。
林立这一次做得更绝,连给秦晗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便走向左边那扇门,推开门稍顿了一下,等秦晗跟上来,便迈步走了进去。
他们两人好像在同一间房间不停徘徊那样,如此也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秦晗终于受不了了,大声叫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走走右边那扇门啊,也许出口就在那!”
林立继续无视秦晗的大吼大叫,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左边那扇门走去,但这一次,秦晗并没有如他意料所想那样又跟了上来。
望着林立毫不犹疑地推开房门,秦晗的心中涌出一股凄然,她并不是不想继续跟上去了,只是真的太累了,战气被封住的她就犹如一个弱不禁风的娇弱小女孩,每走一步都会流失很多的体力,而且扭伤的脚又剧痛难忍,更是令她寸步难行。
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不恨眼前这个无情的男子了。以前,年幼无知的两个小孩是多么的要好,可是自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逐渐产生了隔阂?是从明白“修炼废材”是什么意思开始吗?虽然说,她从来没有刻意去躲避他,反而是他,越变越冷淡,越变越沉默寡言。可是,明知道那时的他是最需要别人的援手的时候,她有主动伸出过援手吗?她做的最多的也就是给他一个微笑,然后在他落寞离去时送他一抹惆怅,除此之外,她还为他做过什么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
既然如此,她又凭什么希望他会伸出援手来帮助她呢?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吧。
想到这,秦晗的嘴角处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是啊,他们之间谁都没有欠过谁,又凭什么要求对方一定要帮助自己呢?如果今晚的相遇若是发生在白水镇的街道上,他们也许就擦肩而过,形同陌路。谁也不会朝对方开口说一句话,谁也不会朝对方笑一笑。
林立推开房门,脚步迈了出去,但迟疑了千分之一秒,他的脚步还是收了回来。
转过身,望了一眼索性坐在地上的秦晗,林立一脸无奈。面对这个疯丫头,他还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林立竟然停住脚步,秦晗有点惊讶,双手抱着扭伤的右脚,用一种略带着撒娇又略带哭腔的语气说道:“呜,我不走了……我脚痛……”
眼前的少年无奈地晃了晃脑袋,最后还是走到秦晗的身前,用淡淡地语气说道:“我背你。”
也许,少年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听起来似冷淡的一句话,却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一个女孩。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她坚强的时候,任何的花言巧语、糖衣炮弹都能以攻破她的防线;她脆弱的时候,即使再冷漠的一句话,都能摧枯拉朽地攻破她驻防十几二十年的坚固防线。
在稍微的小感动之后,眼角有些许雾气的秦晗,还是倔强地说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不懂这道理吗?”
林立用怪异的眼神不可思议的望了秦晗一眼,融合了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的记忆,林立可是知道,这个伽犸大陆之中的女孩可是比修真界的女孩开放不少,尤其是开到大腿处的旗袍和刚能包住臀部完全露出大腿的短裤,这两样东西在思想极为保守的修真界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而他这个在修真界受熏陶百十年的老古董都不介意,她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紧接着,林立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手段,强行将赖在地上的秦晗给背了起来。
被一个算是陌生的男子背在背上,秦晗的俏脸立时红的发烫,在一番胡乱挣扎无果之后,她安静了下来。现在的她就是一只受伤的小鸟,依偎在男人宽大的胸怀中。
把头静静地移开在少年的肩膀上,秦晗发现,这个看起来羸弱的少年,他的肩膀其实很宽,很温暖,很安全。
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涩,秦晗的俏脸更加的通红,好在少年至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一眼,没有发现她的窘态。
又不知道重复走了那间小房间多少次,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他们竟然走到沙漠之中。莫名其妙的,就到了沙漠之中,好像沙漠是凭空出现一般。而他们一直在穿梭的楼阁,却无影无踪,好像根本就没出现过,好像仅仅就是一座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