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邹展如约到达阵符师大会举办地。邹展还以为自己已经算很早的了,然而此时此刻,木屋群附近已经热闹得跟集市似的了。
许多阵符师已经到达木屋群的周围,虽然此时所有的木屋都还没有开放,但也妨碍不了这些热心的阵符师。
邹展放眼望去,这些来得早的阵符师大多都不是出身高贵,而且阵符师等级也不高。而那些地位不凡的,往往会掐着时间,来得恰到好处,才能赢得更多的目光。
当邹展走过人群时,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望向他的胸口,想看看这个刚来的家伙是什么等级,会不会对他们各自其后的比赛造成冲击。
但当大家看到邹展胸口空空如也,连阵符师学徒的勋章都没有时,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甚至连看邹展的眼光都带着轻视了。
“呃,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啊!”小吞很不服气地说。
邹展却根本就不在意,此时众人的目光又算得了什么,等到阵符师大会结束的那一天,大家重新再看他时的目光才是重要的。
邹展穿过人群走向木屋群的方向,这时,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阵符师调笑道:“喂,你是哪个阵符师身边的侍从?”
邹展回过头去,望向那个说话的阵符师。只见那人长得白白净净,穿着一身较为名贵的衣物,身边更是跟了二十多个随从。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虽说不能算出身高贵,但也来自富贵的家族。
富贵的生活,阵符师的天赋,让这个小子完全没弄懂尊重人是什么意思,就算邹展没有佩戴阵符师勋章,他也没有资格在大庭广众之中调笑!
邹展眉头微微一皱,眉宇之间透露出了一股寒气。
那小子被邹展的眼神惊得微微一愣,想不到一个阵符师的随从竟然能拥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对于这些不谙世事,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小家伙来说,邹展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让他的心智远远高于这些人。
被邹展惊吓到的阵符师小子顿时收敛了一些,干笑道:“随从,现在大会现场还没有开放,我们阵符师都不能进去,如果你不想被处罚,还是别乱闯了……”
好在那小子有所收敛,要不然邹展在去见禅达宗师之前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连参加今日的入围考核的勇气都没有。
邹展看了看那小子的胸口,挂着的是一级阵符师的勋章。他心中冷笑,“一级阵符师么,正好,老子也是一级的!”
“没错,虽然都是一级,但主人捏死他就跟捏死小蚂蚁似的!”小吞也愤愤地说。
邹展转过身来就将那个小子忘在脑后,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到他一天的心情,他不顾劝告径直穿过木屋之间的走到,向着中心的塔楼走去。
邹展消失在木屋之中时,那个小子顿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对旁边的阵符师笑道:“我还以为那是哪个阵符师家的随从呢,原来不是,而是阵符师协会的随从,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也附和着笑,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欺负弱者就是最大的乐趣,能从中得到满足。
邹展穿过木屋群时,遇上了几名守卫,但昨夜守在塔楼大门外的那名守卫正好也在其中,见同伴要去拦下邹展询问情况,他连忙走上来喝止了。
对于那名护卫而言,邹展的身份既神秘又可怕,他昨夜已经遭遇了一场灾难,可不想自己的同伴也招惹上这个恐怖的年轻斗者。
再加上昨夜禅达宗师那么晚了还专程到楼下来接这个年轻人和另一个老者,足以说明两人是禅达宗师的贵客,他们还是不要随意招惹为好。
昨夜在塔楼大门外的所为,成了邹展自由的通行令,一路上走向塔楼,遇见了几次护卫,却无人敢上前来阻拦。
邹展径直走进木屋群中心的塔楼,然后上了二楼,找到了禅达宗师的房间。
邹展的确来得够早,当他走进房里时,禅达宗师正穿着臃肿的睡袍整理他长长的胡须,看到邹展,连忙将胡须扎了起来,愉快地说:“邹展,你可真是雷厉风行啊,竟然这么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