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世纪以来,先是蛮不讲理的天主教,后来是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欧洲大陆已经被历史的爬犁翻过几遍了,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成为唯一仅存的进行魔法教育的学校了。社会对超自然的事物的冷淡在学校里表现得特别明显,这里几乎没有男生,因为男孩成人以后要担负起家庭的责任,他们不能把时间荒废在不被社会认同的专业上。
而且,这所私立中学,很难从地方教育委员会获得经费和其他资源,每年毕业的学生都少得可怜,就连校舍也不得不从波城那个花园城市搬迁到比利牛斯山的峡谷里。当然,这所学校几乎从来不要求什么资源,也不向当地社区输送什么毕业生。只有偶尔经过的旅行者对那些穿着漂亮裙子在山谷里蹦来跳去的女学生感到奇怪。
佩雷内尔教授是艾格沙学园的园长,所以她总是戴着一枚蓝色的胸花。学园的小楼位于山谷的中心,这里有古代语言学、魔法史、麻瓜科学和艺术这几门课的教室。一共有三位课任老师,其中佩雷内尔教授教授的是魔法史,古代语言学的任课教师是普兰塔珍妮特夫人,这里的学生通常叫她金雀花夫人或者安茹夫人。麻瓜科学的老师是新来的梅尔奇红衣主教,他同时还兼任着玫瑰圣殿的主教。
佩雷内尔教授给了艾瑞莎和弗朗西斯卡一对天蓝色的珍珠耳钉,“这代表着艾格沙学园的精神,纯洁和善良,你们可以一人一只。”
“不是小气么?”弗朗西斯卡开着玩笑,一把拽过艾瑞莎,极其迅速地把一只耳钉按在她肉肉的耳垂上。
“嗷呜,你干吗抓我!喵咪,咬她!”混血猫听到命令,想也没想噌的一下就扑到半空中。“啊,回来,你会受伤的!”这么实诚的孩子倒是把艾瑞莎吓着了,赶紧把它捞了回来,“我只是和姐姐开个玩笑,记住,你打不过她,会受伤的。再说,哪怕你把她脸抓破了,也不过一个咒语就恢复了。”
“你,你也知道它会抓花我的脸啊!你怎么就不担心我有可能破相了?”弗朗西斯卡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其实也不怎么担心脸部受伤,只不过这口气一定要争下来。
“你不是有个厉害的妹妹么,放心,我会负责的。”掌握了治愈术的艾瑞莎得意地说。
“光是治愈恐怕不够哦。”佩雷内尔教授笑着从身后的五斗橱上拿了两个小盒子下来,“这是女孩子的一些随身药剂,有清爽之风,朦胧之尘,也有消毒和防虫的,指甲油和摩丝都是效果最好的,这是我们家老头特制的。”
“好小啊,可以放在手袋里。”弗朗西斯卡一只手把玩着小盒子,开心地说。而艾瑞莎,只能把圆胖胖的两只爪爪收回来。
“不用着急,艾瑞莎,等一下安瓦塞利特教授就会来,你可以让她教你直接把这些小瓶子变成包包上的铆钉或者亮片。”老太太眼力十足地安慰小姑娘。
“我来了,教授。”随着一串好像兰花一样的香气飘过来,身形已经有些过于丰腴的安瓦塞利特·波旁教授走了进来,“你们好,孩子们,女魔法师的香气和颜色就好像她们的盔甲一样,既可以低档一部分的诅咒和攻击,也能够表识出安全的范围,避免无心的尴尬。”
“什么叫无心的尴尬?”还是穿尿不湿年纪的艾瑞莎扭过头,问好像什么都懂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