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时候瑞典王室和英国王室几乎同时召开了新闻通报会,介绍了来自安道尔王室的珍宝。起先,英国媒体还为那量身打造的喜事珍宝赞叹不已,几乎有一百年前大英帝国时期万邦朝贺时候的感觉。小报们也津津有味地八卦着护送宝物的安道尔女伯爵和爱德华王子眉来眼去的话题,这是最后一位没结婚的王子了。
而过了不久,当瑞典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英国举国上下莫不大发雷霆,整个新年期间都充满了愤慨的情绪,当然,艾瑞莎她们并不知道。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瑞典王室获得的宝物明显比英国的更贵重——当然,这是表面化的原因。不过各种脱口秀节目只不过简单地讽刺了一下实行福利社会主义的北欧国家的生活情趣什么的,埋汰吃土豆穿皮毛的斯堪的纳维亚野蛮人,而忘记了不列颠似乎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美食。
八卦的嘉宾们对于年仅六岁的卡尔王子和五岁的艾瑞莎公主之间的八卦似乎更感兴趣,添油加醋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恶趣味了,为了发泄,什么信口开河的故事都出来了。他们有鼻子有眼地描述了王子亲手给公主穿上虐足的水晶鞋,公主给了王子一个额头之吻后王子就晕倒了。
弗朗西斯卡和叶卡捷琳娜是听说了的,两人在脑子里各自想象了一下,除了极个别的细节不同,两人居然都猜得差不多。当然,她们还不至于现在就那这个来嘲笑艾瑞莎,如果是真的,人家根本不会理会,如果是假的,人家根本连听都不会听。
而戴安娜王妃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之前,她是把艾瑞莎当做有可能抢走自己儿子的敌人的。在白金汉宫里,戴安娜王妃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迫切地需要感情的寄托。一个小王子或许不够,两个小王子也只是勉强,当然,以她现在和王子的关系,想要更多的孩子基本不可能了。
现在,戴安娜王妃有点放心了,艾瑞莎应该不会抢走威廉和哈里,那么只用把她当做一般的贵族小姐来防范就可以了。说起来好笑,三十多岁,两个孩子的妈妈甚至要去防范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可见戴安娜是多么地缺乏安全感。
“艾瑞莎,你好,你在这里上学吗?”戴安娜王妃主动问道,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道歉吧,不过小孩子只能模糊感觉到别扭的善意,还猜不透中间的缘由。
“大概算吧,或者只能叫做受训。”艾瑞莎准确地回答。
“受训?很精准的形容,我也不喜欢读书,觉得那就是在受训。”戴安娜王妃笑了笑,对老校监辛普森夫人吐了下舌头。
校监十五年前就是校监了,她当然不会责罚两位太子妃,不过她有别的打算。“霍克,你去广播一下,下周情人节,如果所有人能在九点之前赶到教室和训练场开始星期四的训练和学习的话,这个周末就和下周四和下周五对换。”
“嗯?这样不是有四天的假期了吗?”看着走出去的教学秘书,弗朗西斯卡高兴地跳了起来。
不一会,叶卡捷琳娜也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嚷嚷道,“广播说下个星期放四天假,是这样吗?”
辛普森夫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小狼回头一看,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然后继续激动地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坐艾瑞莎的船去瑞典看未来妹夫了?”
“去去去,小声点,那是你妹夫,又不是你丈夫,你兴奋个什么?”弗朗西斯卡把小狼拉过来坐下,叶卡捷琳娜刚要落座突然哎呀地叫了一声。
“扭脚了吧,明明不会穿非要穿这么高这么硬的鞋,活该。”弗朗西斯卡虽然说着活该,人却温柔地单膝跪下,小心地脱下叶卡捷琳娜的鞋。“你看你,都打出水泡了吧,忍一下,我来给你挑破了,好涂药水,你也真是的,怎么不采取防护措施。”
叶卡捷琳娜刚想回嘴,一小块皮肤就被弗朗西斯卡直接揭了下来,痛得她眼泪刷拉拉就下来了。艾瑞莎看着都觉得痛,她抓住叶卡捷琳娜的手,“姐姐的意思不是那些透明的硅胶垫子和邦迪胶布,而是那些特殊的防护措施。”
虽然魔法师做实验或者打猎的时候经常受伤,可是因为鞋子把自己弄的鲜血淋漓还是很少见的。叶卡捷琳娜喘息了两口,“辛妮阿姨说,必须靠自己挺过去,只要磨出老茧来,那里的神经也变得迟钝了,才能算征服了高跟鞋。”
“你们的阿姨说的不错,要想漂亮,就得付出努力。不过,你们要记住——女人的漂亮不是给男人看的,他们不配欣赏女人的漂亮。”听着戴安娜王妃极端仇视男人的发言,弗朗西斯卡看了艾瑞莎一眼,悄悄地说:“我还以为是希乐娅教授来了,她可是真正的亚马逊人。”
“伯爵小姐,我想您是不是愿意和孩子们一起上一节课,重温一下学生时代呢?”辛普森夫人用戴安娜婚前的称呼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再让她这么胡思乱想,她会得抑郁症的。
“嗯,好的,夫人。”戴安娜笑着站起来,“不过谈不上重温,我几乎就没读什么书。”
“这次也不是读书,艾瑞莎她们要上急救课,你也一起来听听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参加慈善救助活动用的着呢。”辛普森夫人勉强还记得戴安娜喜欢玩娃娃,而急救课起码有一半的时间在玩人体模型。
“听着有点不太吉利啊。”艾瑞莎悄悄地治疗好了叶卡捷琳娜的脚,弗朗西斯卡又给她穿上高跟鞋,既然已经磨破了就不能前功尽弃。
“是有点不太吉利。”弗朗西斯卡站起来,顺手往叶卡捷琳娜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还用长长的假指甲戳了一下细嫩的脖子。
叶卡捷琳娜喉咙不自觉地一收缩,把巧克力直接吞了下去。“喂,你要谋杀啊!”
“没什么,我只是怕药效过去了,这玩意和高跟鞋一样,习惯了就不敏感了。”弗朗西斯卡拍了拍缠在手臂上的羊皮纸,上面的生命指标还在继续变化着,现在呼吸和心率已经变成了橙红色,显然药劲又上来了。
两人一左一右裹挟着实验对象来到教室,大部分同学们已经到了,看来大家都希望能够连续地玩四天,至于是不是情人节倒是无所谓。“好了,由于是临时调课,所以我们今天的时间很紧张,请大家坐好。”从普斯茅斯皇家海军行政学校聘请的教员敲着摆在讲台上的小铜钟喊道,这个小铜钟就和船上面的船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