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几个刚刚过门不久的年轻小媳妇儿用手碰了碰身边的丈夫,一脸羡慕、略显酸意地小声说道,喏,瞧瞧人家夫君,真是好生厉害哟.
其中一个汉子见媳妇儿一脸的花痴状,咧了咧嘴回敬道,为夫我也不怕死,关键是孩儿他娘你有人家那侠女的本事没有!
韩玉婧见苏临风这样说,立即不再犹豫不决,杏眼一眯、俏脸含霜,迎着那十多个手执棍棒的衙役一声娇叱,也不拔剑在手,直接赤手空拳地闪身近前。
那些平吓唬老百姓的东西哪里是曾经浴血沙场的韩玉婧之对手?只见韩玉婧动作极为敏捷地三下五除二就将十多个衙役揍翻在地、乱滚乱爬.
“好!”
“痛快!”
围观的百姓们再也找不到其他词儿来表达此刻的畅快心情,纷纷击掌叫好、大呼痛快,看那样子比过年还要开心三分!
“衙役挨揍、百姓称快,足见官府无德无信、失去民心到了何种程度!”苏临风见状轻轻摇头暗自叹息。
“大胆!”郑子君威风凛凛地出现在衙前大门处,右手一挥极是威严地说了两个字,“拿下!”
十多张弓弩一齐瞄准了韩玉婧,另外十多个持刀捕快如狼似虎地直奔韩玉婧。
看那架势只要韩玉婧胆敢动手拒捕的话,眨眼间就要乱箭穿身、当场射杀!
百姓们看个热闹还行,如今见县令大人竟然带有十多个弓弩手,知道那个身手不错的小侠女恐怕要倒霉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慢慢退缩了起来。
“小妹快跑!”那个衔冤的年轻妇女见状,立即将牙一咬挡在了韩玉婧的面前,满脸皆是决然之色,并不肯连累恩人。
苏临风知道郑子君的心肠与为人,再加上他目前正好名正言顺,当真随时有能下令放箭、射杀韩玉婧和那个年轻妇女。
苏临风不敢大意,一边迅速使出摄神之术,控制住那些弓弩手与持刀衙役,一边冲着郑子君笑道:“混得不错嘛,玉寨山匆匆一别不过两载而已,郑兄竟然已经官至县令--郑兄别来无恙、一向可好?”
郑子君听苏临风如此一说,立即微微颤抖了一下,感到对方的声音似曾相识、极为熟悉,连忙抬头去看苏临风--只是由于苏临风已经改装易容,郑子君并没有认出苏临风来。
“大胆狂徒!”郑子君见对方很是陌生、并非故人,于是冷哼一声,厉色斥责道,“谁是尔的郑兄?如此乱攀官亲,不怕本官责罚么?”
“呵呵,果然是俗话说得好、贵人多忘事啊,”苏临风云淡风轻地迈步上前,走到郑子君的身边笑了笑,“郑兄忘了苏某没有关系,不知郑兄可还记得在苏家坡后面跪地求饶、自扇嘴巴一事么?”
“啊?!你,你,你是苏.”
对于郑子君来说,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一入耳朵即知对方何人!
更何况当年在苏家坡后面那件事儿,除了自己与苏临风之外,绝无第三个人在场!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隐秘的根底儿让郑子君刹那间惊骇得半张着嘴巴瞪大了双眼,这才知道眼前之人绝对就是曾经的同窗苏临风,绝对就是弑君在逃的天字第一号重犯!
郑子君看着已经易容化妆的苏临风,不由得又是激动又是惊骇!
激动的是,如果今天能够抓住这个弑君在逃的罪犯,那么郑某升官发财那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惊骇的是,苏临风这厮竟然有胆犯上弑君,这天底下的事儿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呢?
惊喜与恐惧交加的郑子君喉节动了一下,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苏,苏兄.”
郑子君侧目瞧了瞧那帮持刀举箭的衙役捕快,见他们竟然对苏临风如此冒犯本官视若无睹一般,郑子君心里面更加惊惧矛盾,牙齿根儿咬得生疼,就是下不定决心让衙役捕快们动手捉拿这个可以让自己升官发财、也有可能让自己尸首两地的苏临风,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冲苏临风拱了拱手。
“呵呵,看来郑兄已经想起苏某来了!”苏临风笑着上前拍了拍郑子君的肩膀,“郑兄混得不错嘛,这官袍一穿、乌纱一戴,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正人君子的模样!”那些持刀拿箭的捕快们由于被苏临风的摄神之术控制住了,故而见苏临风如此冒犯主子,竟然一个个呆若木鸡一般默不作声、更不向前。郑子君看到这一幕,再想起当年苏临风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然差点儿让自己被夷三族的往事,立即战战兢兢地牙齿捉对儿厮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