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听了这话,皱了皱,道。“若是你们所说属实,本官派人往江家村去一趟便可。”
狗子一群人得了这话儿,连忙点头,等出了衙门便紧着回了江家村,而县太爷第二日也派了好几位衙差往江家村去将江家两兄弟带回衙门来问道一番。
江云秀当日夜里便觉着眼皮子跳,心下不留神便刺破了手指头。
等第二日衙差往江家村来时,便让村长领着过来了,大伙瞧着村里来了衙差,也不晓得是村里哪个人犯了事儿。
江云秀和江元氏这会坐在堂屋里边忙活,昨儿江氏摔伤着了,今儿一早便是喊疼,估摸着是上了年岁,不比年轻人,过了响午这会子也没下得了炕头。
“大嫂,三姐,官爷来了,好些官爷往俺们这里来了。”五丫刚出门一瞧,便见着有人带着衙差往这边来,她见过衙差,她爹去的时候,便是衙门里边的人将自个爹送回来,后来陆陆续续的还来了两回。
江云秀听了这话,手里的忙活一停,眉头紧紧皱着,江元氏一听是衙差来了,想着,难不成是因着啥事儿不成?却是没想了那地儿去。
“屋里有人没?”
“有人,来了来了。”江元氏应了话儿,赶忙出了堂屋,瞧着村长带了衙差过来,连忙道。“村长,啥事儿?”
“这官爷说是要找云春和云冬,他们俩现在可是在屋里呢?”
“在,俺云春和云冬现儿这会子在炕头上边躺着,人昨儿让人给打的下不了炕头,这官爷过来可是有啥要紧的事儿?”听了江元氏这话,衙差倒是皱了眉头,道。“有人上了衙门来报官,说是江家两兄弟打伤了人,倒是未听说这江家兄弟让人打了。”
“官爷。这啥人报的官,俺们屋里都没紧着去报官呢,你们可得为了俺屋里做主啊,若是不信的。现儿进屋去瞧瞧,俺云春和云冬现儿这会子还不成个人样。”江元氏说着,心里也急了,连忙让人进屋去瞧瞧。
倒是这衙差也不横,紧着进了屋去瞧,江云秀这会子蹿进了厨房待着。
几个衙差过来,本是想着带将江家兄弟去衙门,瞧着两兄弟这会子都躺在床上,还被人打成了这般,饶是他们想带人走也迟疑了。
“县太爷交代。今日带他们俩上衙门去问话,还请你们俩随着去一趟。”
“去一趟?官爷你也瞧见了,现下俺连下炕头的劲儿都没,你让俺们咋上衙门去?”
“这也没法子,你们今日定是得去才成。”衙差说着便让几个人去拽着江云春下炕头。另外一边的屋里过去了两个衙差,紧着将从昨儿回来到今儿都未吃咽过物什的江云冬连拖带拽的拉了出来。
江氏听着屋里的动静,顾不上穿鞋袜,瞧着自个儿子让人这般给拽拖着,哭喊道。“你们这是做啥啊,俺娃儿命苦成了这般,你们还紧着折腾啥啊。”
“娘...”江元氏红着眼眶连忙去扶了江氏,村长在一旁瞧见了也只得暗暗叹气.
江云秀从厨房里边出来,瞧着大哥和二哥被人拽这膀子拖着,不悦道。“还请各位官爷手下留情。我家大哥和二哥有伤在身,不如我今日随你们走一趟,昨日伤了杨二爷屋里的便是我。”
“云秀,你莫说傻话,你一个姑娘家逞啥能!”开口是江云春,道。“官爷,走罢,还得劳烦你们搀扶着俺。若不然,俺这也没法子走。”
几个衙差点了点头,带着江云春和江云冬出了院子,江云秀将堂屋里边的物什一收拾,朝江元氏和江氏道。“娘。大嫂,我随着一道去,你们在屋里等着。”
“云秀,你去做啥,你回来。”江氏瞧着江云秀随着一道出门,江氏赶紧喊了她,昨儿她跟人动手,后背那块都扯开了。
江云秀顿住身子,扭头道。“我去瞧着大哥和二哥,娘,你放心罢。”说完便追了出去。
瞧着江家兄弟受伤,这江云秀随着一道去,衙差也并未说道甚。
到了村口,便瞧见一辆光秃秃的马板车,衙差将江云春和江云冬拽了上去便放着,江云秀紧着上去,好生扶着江云冬,江云冬现儿也醒了,那眼睛被人打的充了血丝,好在郎中瞧过,好生休养便成。
瞧着江云冬醒了,江云秀心里也难受,道。“二哥,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