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云春和江云冬回来,江云秀便拿了画好的框架给他们俩瞧,两兄弟瞧了瞧,道。“这玩意俺都会做,还拿木匠哪儿去忙活啥,明儿等俺忙活完,就捣鼓捣鼓这玩意。”江云冬瞧了后道。
江云冬稍稍会些木工,江云春也一般无二,不过是能搁自个屋里坐张桌子板凳甚的。
江云秀听了二哥这般说道,便由了他去忙活。
“老爷,莫府二少爷好一阵子没瞧着露面了,莫府锦云城的铺子都让那哑巴在打理,今儿上了莫府去一趟,想见了莫二少爷,倒是莫府的管事说道,莫二少爷身子不适,不易见客。”
李老板听了这话,把玩着扳指的动作一顿,冷哼一声道。“身子不适?他上回脸面都丢尽了,哪能敢见人,这回倒好,他在莫府见不着人,欠了我那笔银钱可是想着不还了?”
原来,莫君与这陌城的李老板打了不少交道,两人也是熟道着,莫君上红月楼的砸了不少银钱在月儿身上,为的不过是博得美人倾心,而莫府的银钱,又都掌管在老夫人手里,铺子里边每日进账,都记得清清实实,你若说老夫人仅管着府里大小事宜,不如说道,她一手管着锦云城铺子账本。
莫言爹经常在外边,锦云城的铺子,除了让莫言与莫君打理,这账本还得往老夫人跟前送,让老夫人过目。
老夫人现儿虽是上了年岁,可当年年轻那会也是自个夫君身旁的好把手,若不然岂能将莫府管得好。
这也是为何,莫君尽管受宠,也不敢在老夫人跟前造次的缘故,这莫氏能耐再大,也不能违背了老夫人。
而莫君更是不能在铺子里边拿了银钱,他虽对红月楼的月儿动了心思,也有着分寸,便从李老板这边借了不少银钱。
如今莫君在莫府里边好些日子不露面,李老板岂能不讨要回这些银钱?
“备马车,上莫府一趟。”
“是,老爷。”管事应了话儿便下了去,李老板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将手里的扳指一收,背着双手便出了府。
莫君爹得知莫君丢了莫府的脸面,勃然大怒,将莫君关在院子里边足不出户。
莫君除了心里惦记着红月楼的月儿姑娘外,在院子里边照样是好吃好喝着,闲来无趣时,便逗逗院子里边伺候的丫鬟。
怜儿怀着身子,上自个娘跟前暗里明里说道了好些话儿,莫氏如何不想让莫君出了院子顾着外边铺子去,可老爷这回气得不轻,虽是人不在府中,她也不能在这时候做了甚的事儿,这不还有老夫人呢!
怜儿进不去那院子,只得交代人送去物什,而李涟漪一直未去瞧莫君,也时日久了,对自家夫君也是淡了心,心里气不过的是,怜儿那身子瞧着过几月便要生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的孩子完好无损的生出来。
莫君在院子里边无趣,白日里逗着丫鬟们为乐,夜里与丫鬟们夜夜笙歌,好不自在。
“小姐,你还是上夫人跟前去说道罢,红儿方才去厨房,听婆子们说道,收拾二少爷那边院子时,瞧这被褥上边落了红印,怕是院子里边伺候的丫鬟爬了床了。”红儿得了信儿便急急忙忙回来与怜儿说道。
怜儿听了这话,面色一僵,道。“那边院子里伺候的是哪几个丫鬟?”
“院子里伺候的都是夫人挑过去的,瞧着摸样身段也好,二少爷在院子里边禁足这般久,怕是也耐不住。”
听了红儿这话,怜儿心里有些作气,可那些丫鬟毕竟都是娘挑选过去的,她若是这会子上娘跟前去说道,岂不是指责了娘的不是。
“罢了,你交代婆子去郎中哪儿抓些药,这丫鬟们爬床,可不能有了身子。”
“是。”
怜儿交代好这些,沉着个脸,挺着肚子进了里屋去,她听着信儿了,就不信李涟漪那边没得这信儿。
如怜儿所想,春儿听了婆子们的话儿后,便急着回院子知会了李涟漪,李涟漪听了这话,可不比怜儿这般沉着。
李涟漪再怎的对莫君淡了心,可毕竟是夫君,府里伺候的丫鬟爬了床,这分明是想爬到她这正主的头上来,一个怜儿也就罢了。
想了想,李涟漪交代春儿,上二少爷禁足的院子去将几个丫鬟都唤过来。
春儿得了话,便紧着去了那边院子,这会子莫君正蒙着眼与几个姑娘在院子里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