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正妃,原本的怒气想发竟也找不着地方发泄出来,抬了几回手,指想着她辨别两声儿,却连力气都攒不起来,好半天,方浑身无力的道:“好歹我也是你家爷们儿,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他这些年是要执意当个逍遥风流王爷的,可逍遥风流却不是要给人当笑料的!
“妾自是盼着爷处处都好的。”说着,拿扇子挡着口,眼睛笑的如天上弯月一般。
三皇子无语摇头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过来又有什么要说的?”
三皇子妃这才放下扇子,在身上弹弹毫无踪迹的灰尘:“爷今儿晚上就歇到胡氏那儿去吧。”
三皇子一呛,手臂发颤的指着她,声儿里带哭的道:“爷又不是牲口,你、你……”
轻叹一声,三皇子妃似怨非怨的飘了他一眼,脸上一副哀愁模样:“爷,妾可是答应胡氏,要赏她一子的。要不然,等将来爷百年之后,她再没个依靠,妾哪里……”
“去去去!今儿个爷没空!”三皇子忙忙挥手,手挥到一半,见三皇子妃要变色,忙正色道,“今日没空,等爷歇上两日再去她那儿可好?”
三皇子妃嘴角这才勾起,那笑里似带着一丝警告:“那爷可万万要用记着呐,别明日出去又看中哪个戏子、哪个名角儿的,又把我们这一家子娘儿们老小的给丢到脑袋后头去了。”说着,一甩帕子,转身儿出去了。
三皇子在后头翻着白眼儿,嘴里叨叨着:“我就是个牲口……她们这是想把我炸干呐……”
等三皇子妃出去,外头的下人才敢进来,听里头三皇子那儿又不知嘀咕什么呢,就知道怕是又被三皇子妃给数落了……那人硬着头皮蹭了起来,双手捧了封信道:“爷,这是门房上送来的。”
三皇子这才回过神儿来,皱眉问道:“什么人送来的?”
“不、不知道。”
“不知道?”三皇子一愣,不知道的书信他们还敢直接往自己手里递?心中疑惑,就着那人手看了一眼——哟?难怪门房不敢擅开呢?上好的撒金松花笺,还熏着檀香,只这么轻巧一封,拿在手中的分量便不轻,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用的。
打开那笺子看了两行,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最后看完,三皇子把那笺子往桌上一摔——“真真是我的好大哥……”
说罢,心中又担心那信上写得不实,忙传来心腹吩咐道:“你们赶紧派人出京,到西十里亭那边儿,往西面方向找找,看有没有个破庙?那庙后头有何处可被人动过土的地方,把里头埋着的东西给我挖出来!”
——————
“先生是如何得知的?”五皇子眼中带着几丝好奇盯着姜哲。
姜哲学半眯着眼睛,手里摇着扇子,晃着脑袋,好一副悠闲模样。听五皇子如此问道,方笑道:“哲不过是交友甚广罢了。”
五皇子:“……”别人交友广,却也没人能广得能打听着这等隐秘事吧?怎么说也是杀人灭口呢,杀的那人还不太寻常——三皇子府上两个得宠的伶人。
姜哲这会儿却面露冷笑:“我本就是个怕麻烦的,哪想到竟叫人摆了一道?这些日子连一回懒觉也没睡成!”
五皇子笑而不语,端起茶来。他也没想到,那天在父皇那里,大哥也不知怎么着就非要跟自己呛上,自己又正好带着姜哲一起。
大哥反被姜哲几句话噎得接不下话去了,方讥他:“若非以色侍人,姜三郎如此学识、见地、口才,怎能不入仕为官?”
正好让父皇听见了,也赞道:“慧通果然好利的口才,入御史台倒极合适。”竟当场把他点进了御史台……
想想姜哲自从当了御史后,除了每日一封雷打不动的递给父皇的辞表外,便是上书参一切可参之人……
上到宰相学士,下到小吏门仆,也不多,每日只三封,轮上谁算谁的。不管是自己这一系的,还是大皇子那边儿的,全都被他挨个排好了依次来。
这每日三封也都是有规矩在的——大皇子那系的选一个、自己这处的选一个、中间儿看不出来哪边儿的再选一个。
官职大小都差不多,今儿个全是宰相级的,说不定明儿就全都是门客级的了。
可参人归参人,到底也是有轻有浅、有真有假。反正御史都是闻风言事么,他奏他的,动不动手查人可就是皇上拍板儿的事儿了。
这会儿父皇便拿姜哲的折子当消遣乐呵着,每天不看都不行,再加上那每日一回的请辞表,比一天一个笑话都要更逗得龙颜大悦。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好想开个男主的坑……【酷爱来人拦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