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好痛!”
“啊!快来人,好通!”
郭台名捂着头颅在地上打滚,痛彻之感瞬间传遍全身,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受伤了,感觉全身都在痛,呼痛声传遍整个宴会厅,十分凄惨。
“谁干的!”
一道怒气汹汹的声音响起,喊叫的人不是郭台名,他感觉浑身是疼,疼得忘了怒气,王子川轻轻打量着对方,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身材偏胖,西装革履,鼻梁带着金丝眼镜,本该文雅的表情此时显得狰狞,一双阴沉双目在每个人脸上巡视,仿佛要找出真凶给郭台名报仇。
“是谁?”
“是我!”
“是你!”
“哼!”
王子川慢慢抬头,打量了满地哀嚎的郭台名,又看了眼邓莉君,露出笑意,对这个质问的男子却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是目光从他脸上滑过,就没有再看过去,仿佛他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这个眼神深深伤害了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他从小到大从没有被人这么轻视过。
“王……王先生!”
“这,这可怎么办!”
吴蹲、蔡松霖面面相觑,齐齐咽了口唾沫,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快得他们来△↖,不及劝阻,甚至来不及反应。
贾静文紧张道:“干爹,王先生会不会有事啊?”
在这样场合惹事,贾静文想也不敢想,而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竟敢干出这样事情,虽然她很赞成,甚至高兴,可是该怎么收场呢?参加宴会的都是达官贵人,王子川这么做,无疑是犯了众怒。最让人担心的是宴会主人反应,台湾首富王勇庆!
吴蹲看向干女儿,咬了咬牙,像是解释似得说道:“刚才在台上的叫郭台名,台湾实业富豪,这个人倒没什么,打了就打了,可是另外一个男人可惹不得,他乃是这里主人!”
贾静文愣道:“主人?他就是王勇庆?”
吴蹲哭笑不得,台湾人谁不知道王勇庆已经七十五岁高龄。而台上男子顶多四十一二岁,用屁股想也知道没可能。
贾静文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傻,讪讪笑道:“那他是谁?”
吴蹲不觉间提高声音,想让王子川也能听见。
“他叫王文洋,乃是首富王勇庆的长子!”
“长子!”贾静文十分吃惊,目光马上看向前面那个身影充满担忧。
长子?王子川嘴角含笑,讥讽的笑容,目光终于看向了王文洋,可是这个表情在王文洋眼里是挑衅。更是瞧不起!
“你让我很火大!”
“是吗?”
“我再说一次,你让我很火大!”王文洋怒气更甚,从牙根里蹦出这几个字,可接下的事情却让他惊讶。这个年轻人竟然不害怕!
难道他不知道我是谁?王文洋只能这样想,作为王勇庆长子,偌大家业接班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政府高官,还是商业大亨,没有一个敢怠慢他。
郭台名忍着痛。撅着屁股站起来,手上、身上、额头上都是血,血迹从额头流下,又从眼帘低落,迷糊了视线,他听到了好友王文洋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听了片刻,他就明白,就是这个陌生人扔瓶子砸的他。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报警!”郭台名冲着台下大喊,他气坏了,无端被人这么侮辱,还有天理吗,不把下面那个人整惨,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在郭台名的怒吼下,有的人选择报警,有的人选择作壁上观,有的人看向王子川眼神充满怜悯,得罪郭台名不要紧,可是王文洋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当然也有人认出了王子川,他们在大陆做生意,商业协会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对于会长王子川,就算不认识,也要把样貌记下来,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傻子,明知道王文洋要找王子川的麻烦,还傻里傻气凑上去,王子川是香港人,事情闹大后,屁事没有就能返回香港,而今天帮助王子川的人,就上了王文洋的黑名单,祸事发生在以后。
郭台名怒吼后,宴会厅窃窃私语,相互交换情报,王子川的身份转眼间就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导致气氛直接冷场,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精明政商两界人士,谁也不愿意惹火上身,王文洋不是王勇庆,而王子川却是王子川。
王文洋惊怒交集,他竟然发现有人在笑,全场只有两个人在笑,一个是王子川,另一个当然是邓莉君,此时她正含笑看着王子川,眼神十分温柔,王子川也是如此,如同知己一般。
“你们真的让我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