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恢弘气暴与金铁铮鸣声起了又落,没有任何攻击能接近他身旁三尺。
攻防持续数合。
唐胜望修为本就不如古意新,隔着几十米出手更觉吃力,眼看壕沟被沙世界一段段轻松填平,心头怒火难抑。
但他横竖不敢下城。
枪魁发起狠来他是见过的。
一步一扎,横来直去;可不管自己前头来多少箭,对手身后站多少人。
“给本座再调弓手过来!”唐胜望无能狂怒,只恨角楼上的床弩调不到负射击角度。
于此同时,徐运涛见到效果,也自后阵遣来援军――上百个狙击小组,每组两人持塔盾、三人用强弩。
城头上下一时弓弩交错,互有死伤。
及至残阳如血、鸣金收兵之时,三面城外都已有了数十米面宽直达城下的坦途。
角楼上,唐胜望目送敌军回营,身旁的天风军参将李希奇同样面色凝重。
他们原本预计迟滞攻方二、三日的外围工事,居然只坚持了一个下午。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破晓时,端丽城外还留有昨夜的薄雾。
守军自城头放眼,所见处,木寨与营帐仿佛都沉在水中。….
造饭后,日头高了,雾气见光而死。
全军出营。
洪范踏着阶梯上了点将台,便见数位将军起身行礼。
昨日领军在前的潘锐更是亲热地过来引路。
段天南留在营中养伤。
裘元魁独坐主位。
主持军务者,照例是徐运涛。
“今日所务之急,便是端丽城濠。”
他以马鞭遥指,将昨夜议事后的定案临阵再作宣讲。
洪范坐在一旁,明显能感受到百胜军的将领们同时有着昂扬与茫然。
战事进度之快,对双方而言都是措手不及。以至于匠作营连夜忙碌,只为前军增加了八辆大型盾车――在战前计划中,他们还需要两三日才会摸到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