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众大臣施礼过后,周子恒环顾左右,“各位爱卿,如今此次科举大考已经结束,诸位对众进士的去向安排有何高见?”“启奏圣上。”老丞相成耀辉上前一步,躬身施礼,“老臣以为,应按个人所长来适当安排,犬子浩亮自幼受老夫教导,对于治国安邦略知一二,可委派为给事中(一种官位),任天行自由熟读兵书战法,又经历过多年的沙场征战,可委派为北营军总兵之职。梅凌天诗词自成一绝,可进翰林,其余的嘛?就先去各地当个县令锻炼一番,业绩优良的,再择机选拔。”“老丞相所言极是,臣深以为然。”吏部尚书也上前躬身奏道。“臣认为有所不妥。”一个两腮无肉,身体消瘦的官员尖着嗓子上前反对,此人看上去好像营养不良,可是知道底细的人都清楚,癖好床上之事,乃是房事过度所致,这是二皇子周继翔的舅舅户部尚书郑炎森。“哦,郑爱卿有何高见?”周子恒微闭双眼,轻声问道。“臣对其他人无异议,只是这梅凌天,据臣所知,年轻尚青,资质尚浅,现在进翰林院恐怕为时过早,应经历一番的磨练。”郑炎森直切主题,毫不隐晦。“臣不赞成郑大人所言。”杨文钊赶紧上前,“那梅凌天年纪虽轻,但做事老练,极有主见,并且亲身经历过上次剿灭黑狱魔宗的战役,立有战功,足以胜任翰林院之职。”“杨大人,据在下所知,那梅凌天与你关系甚密,虽说举贤不避亲,但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容不得马虎,来不得半点私情。”郑炎森斜视了一眼杨文钊,将一定大帽子戴在他头上。“苍天可鉴,日月为证,文钊一心为国举荐贤臣,无半点私心杂念。”杨文钊举手起誓,“好了,你们别争了。”周子恒双目睁开,眼中闪灼着精光,“以梅凌天的年龄及资历,确需一番的磨练,就暂且外放三年的知府,视情况再做定夺,吏部尚书,如今哪一府空缺?”“臣已查过,岭西府上任知府上月被人刺杀,尚未安排合适人选。”没等吏部尚书说话,郑炎森抢先答道。“陛下不可。”杨文钊大惊,“那岭西蛮荒之地,地处偏远,人烟荒芜,穷山恶水,蛮族横行,几任知府先后遭遇不测,凌天一介书生,怕难当此重任。”杨大人,你刚才还说梅凌天做事老练,怎么马上就变卦了。”郑炎森阴测测的说道,“再说,艰苦的地方更能锻炼人。”“陛下请三思。”杨文钊双膝跪倒,额头碰地。周子恒沉思了一下,觉得梅凌天确实为可塑之才,用得好,将来肯定是国之栋梁。但作为君主,又不能过分的偏袒,不然将政令不通,“这样吧,就以郑卿所奏,岭西确实也是危险重重,梅凌天是去锻炼的,不是送命的,为确保他的安危,朕派御前侍卫展雄飞率一千御林军护送他去,一直到三年后离任,吏部尚书,拟旨”“臣遵旨。”吏部尚书躬身喊道。“散朝。”周子恒大手一甩,龙行虎步,踏上龙撵,嫔妃侍奉左右,缓缓驶向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