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退下!”
一声清冷的喝令从那个为首的、一身深色锦罗绸缎的年轻人口中发出。
几乎暴跳如雷的矬子梁成浑身猛地一颤,已然暗扣索命剑的右手缩回了怀里,含火的目光扫了赵裤裤一下,可是后者却视若不见。
“张大有,你能确定是他?”
待梁成回到三少爷身后,年轻人目光充满轻蔑地看向陈传九。
浓眉的张大有站在年轻人的右边,微躬身躯,一脸的献媚,眸间闪过一丝得意的疯狂,指住陈传九万分肯定地说道:“就是他!他弄坏了府里的马车,还打了小的一顿。”
年轻人身后的四人之中,有人道:“三少爷,这臭小子找打,决不能饶了他,否则南宫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却不是那个矬子梁成,而是一个提着长剑的、三十几岁的白衣中年人。观其神情,就知道是个善拍马屁的人,至于剑上功夫如何,还未可知。
田稳一听张大有诋毁陈传九,窜到前面,先后指向张大有和白衣人,怒喊道:“你个大眉毛,别他娘的血口喷人,还有你,什么找打,你是在找抽!”
赵裤裤凑到陈传九身旁,好奇地说道:“船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干嘛无缘无故弄坏人家的马车,还莫名其妙地打了那个浓眉毛一顿?咦!那家伙生龙活虎的,没受伤呀!船哥,你下手太轻了!至少该给他断个胳膊折个腿什么的。”
他的声音不小,一丈以外的六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张大有的两条浓厚眉毛一抖一抖的,不算胖的脸颊也微微发颤,显然被气得不轻。
吴昊君看了看对面沉默不语的锦衣年轻人,对陈传九问道:“兄弟,你不是鲁莽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哦,他说对了一半。”陈传九一脸无所谓,三个好兄弟在这里,还能吃了亏不成?
他又缓缓说道:“那家伙驾了一辆有问题的马车,撞了一个老汉的摊子,我就和孙少拦下了他,张什么来着,哦,张大有他傲气十足,装什么13呀,不还是个马车夫!我叫他赔钱给老汉,这家伙还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拿银两暗算老汉,幸亏老子有点本事,接住了,不然老汉准要受伤看大夫,你们说,这个张大有该不该打?”
“该打!打得好!”赵裤裤大声呼应,虽说他是个小偷儿,但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小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