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低矮的农舍,有着一个比一般人家更小的院子,除了一个晾晒草药的架子之外,在角落还有一堆两尺左右高的柴火,整整齐齐的。
吴昊君怀着无比激动和沉重的心情,站在小院紧闭的篱笆门外,双眼早已有些许清泪在打转。
仅仅停驻了一个瞬间,他便轻轻的推开篱笆门,健步如飞地进入这间农舍。
“你回去吧,我不见人。”
大概是听到了屋外的异常,一个虚弱、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从屋子里传出。
吴昊君整个人微微一滞,随后他恭敬喊道:“奶奶,是我,君儿。”
屋子里一时间没了声响,哪怕是针尖落地的细微声音,古怪地陷入了安静。
“吱呀~”虚掩的木门被人从里打开。
吴昊君怔怔地站在那里,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年了,整整一年不见当今最亲的长辈,心中顿感十分的愧疚和想念。
一双褪色许多的黑色布鞋,蓝灰色麻布裤子,一件淡褐色布衣,却是一尘不染。
“奶奶还是这般爱干净。”吴昊君心里默默念道。
那是一张布满褶皱的脸庞,那是一头雪白的长发,吴昊君感觉呼吸有些急促,亦步亦趋地走到近前,噗通跪下:“君儿不孝!不能在奶奶膝前尽孝,还让您担心!”
“傻孩子……”刚说出三个字,吴傅氏热泪夺眶而出,模糊了眼眸。
良久,吴傅氏才缓和了情绪,把吴昊君叫起,拉着他走进屋里。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去桌子凳子,边角静静的放着一台纺纱机,上面一样是干干净净。
“奶奶,您坐下。”吴昊君扶着吴傅氏坐上主座。
“君儿,你也坐,一年不见,你瘦了一些,但看上去精干了很多。”吴傅氏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吴昊君,笑眯眯地说道。
吴傅氏面色黯然下来,轻叹一声:“哎,只是你爹……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