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哥,臣儿、臣儿他回来了?”吴朝虹哪里还有一族之长的派头,眼眶里早已雾蒙蒙一片,至于他怀里的吴秦氏更是抽咽得浑身发抖,说话都是双唇猛地打架。
“朝虹,臣儿回来了,他回来了。”吴能山同样悲痛,年轻人的死,是做长辈的最不愿意看到的。
全场安静,落针可闻。
两名随吴能山出门的吴家三代弟子抬着一个不太大的黑色棺材走了过来,吴秦氏哇的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抱着那只显得那么瘦小的棺材哇哇大哭。
任谁也没料到,吴昊臣会以这样的方式死掉,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吴家庄。
葬礼被安排在了当天下午。
整座吴家庄全然笼罩在哀痛之中。
没有庄重的哀乐,没有全村人的送行,只是吴家朝系一脉的几十口人默默地抬着装有吴昊臣骸骨的棺材进了山里。
陈传九三人乃非吴醒者,未被允许前往,这是吴家庄的风俗,陈传九三人表示理解。与吴昊臣只见过一次,但却是他被杀呃见证者,他们默默地站在村口,目送送葬队远远消失。
其实,因为一个人的出现,陈传九等三人的心情除去一份淡淡的哀愁,更多的是一份激动,当然,这份激动八成九成是藏在了心里,免得被吴家族人瞧了去,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陈等仨人暂住的农屋。
“杨老,您跟田稳为何在一起?”看着久未见面的杨堃,陈传九内心既激动又遗憾。
“说来话长。简单地说,老夫的铺子交到了你的师叔手里,老夫怕你一人干不过来,直奔王都,亲自查了近半个月,没有太多的发现,无巧不巧地遇上刚要出南门的田稳他们,就一起过来了。”
因陈传九的师承,杨堃与他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不见得有多么敌视,又不见得比很久以前亲近。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杨堃是谁,天落谷的五鬼之一,有短命医鬼之称,仅仅看了一眼陈传九的气色,便瞧出了他的不对劲。
此话一出,田稳的眉间大为疑惑。
灰影一闪,两根手指搭在了陈传九的右腕之上,不出两息,杨堃神色古怪地道:“吴家的人够狠的!”无疑,他的判断出自今天上午吴家人看他的神色,而那丝古怪的缘由在于陈传九在这边似乎过的还可以,这间农舍相当不错。
“不是吴家人干的,杨老您误会了。”脸色微变的陈传九连忙解释,“是狂狼堡,夜里去查探的时候,技不如人被抓住了。因晚辈的关系,两方已经闹得很僵了。”
“杨老,是、是我出的主意,船哥是陪我去的,还护我逃出狂狼堡。”赵裤裤急匆匆说道,却丝毫不见陈传九责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