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赵裤裤和林诗语也不说话,一时间书房里变得异常安静。
片刻后,孙银雪开口道:“先和你们说说吕空的出身吧,好叫你们可以省些精神。他与田稳有些类似,却又比田稳的家世更加出众一点点。吕空祖上曾经为我朝建立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太平了,吕家弟子不思进取,不足以担任皇城禁卫,那么受其长辈恩德,成了王府护卫,传到吕空这一代,他的父亲和伯伯早年酗酒厉害,两年前相继去世,他的伯伯并无子嗣,因此当年的吕家只有他一支独苗,他前后娶了两个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倒也为吕家兴旺做了贡献。”
“话说当年,父皇为打压江湖势力,九皇伯全力协助,吕空立了功,加之当初父皇登基也做了很多事,所以,他就成了刑府大司狱,任职至今。”
“不是没有人提出升他的官,可是每一次全部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而且刑府大牢被他管得井井有条,父皇后来病倒就不再提起。”
“近些年来,他结交了不少江湖人物,身手不见得多好,可交情不低,常常在一起喝酒。”
林诗语轻哼道:“若他不是刑府大司狱,那些酒肉朋友还会把他当做兄弟?”
孙银雪道:“不见得全部都是,你以为大司狱这个官职很简单?不,诗语,你错了,能被关进刑府大牢的都是些什么人,要在里面过的好,他们的家人朋友岂会不和吕空打交道?”
林诗语立时领悟,面带轻微震惊:“姐姐说的是,吕空收受嫌犯家人的东西。哦,那么多年,家财怎么也不会比一般的富户差了。”
赵裤裤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他与那些江湖朋友因此而结识?”
“大部分是这样。“孙银雪想了想,接着说道:“有些事本来不想多说,毕竟事关父皇。呼——当年以九皇伯为首的一派之所以能打败大皇伯为首的太子一派,关键在于——几位站在太子大皇伯一边的皇伯好似猝死一般死掉了,失去臂膀的大皇伯因此而落败。吕空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他是与建立不久的月黑盟的联络人!”
尽管赵裤裤和林诗语对此已有一点猜测,但乍听孙银雪说清事实,依然忍不住倒抽一小口凉气。
孙银雪恍若未见二人惊异神情,顾自说道:“但知道此事的人绝对不多,陆言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查到这么一点。再与你们说几件城里的事情,其一,前几日,名心巷七号发生凶案,死了两个租房客人,另有两人失踪,至今此案未破。其二,翠峰商会两名护卫赵响柱、王佑在回王都路上被人截杀,幸好有两个身手极好的江湖人现身,才没造成那支商队全军覆没。其三,昨晚鬼庄发现卓尚一家药铺的伙计死在城南鬼庄,最要紧的一点,他穿着夜行衣,甚至还在鬼庄内受过刑,凶手很神秘!”
“什么?”赵林二人怔了怔。
赵裤裤继续说:“前两件事我已知道,第三件事却不清楚。公主,其实我除了和诗语、洪羽在合作之外,还与慕容岳松、柳俊斐、杨秀龙三人有联系。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瞒着公主你们了,据可靠消息,周家家主周勤锋,翠峰商会会长张翠山已经失踪。还有,寒青街宋得宾与月黑盟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裤子!”林诗语俏脸一寒,有些生气,关于合作的事情,她冰雪聪明,已猜到不少,但明知有进展却不与她和洪羽分享,此一点惹恼了云剑山庄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