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龙低头看了看卓云曦的脸色,没瞧出什么不妥,开口答道:“陈兄,你们一句接一句的说话,小弟没机会插嘴啊。”
慕容岳松郑重地问道:“杨兄,你对风清街的事如何看待?”
多一个人开动脑筋,得到的想法就会越多,对整体的把握就越完善。
杨秀龙沉吟一番:“大致所想与你们相差不大。另外,我觉得,是不是现在就采取一些防御的措施?六爷,譬如贵山庄,相较其余大多数人,贵山庄产业多人多,最容易成为月黑盟的目标。柳俊斐之前遭遇空幽五兽的刺杀,也许……这是明面上给我们看的,实际上,或采取了对贵山庄产业的渗透。这些天,与卓师叔见识了不少,懂了些做生意的微薄门道,月黑盟大可借此制造混乱,伺机夺取贵山庄产业的主导权,以致贵山庄多年心血化为一旦。”
末了,他补充道:“前几天来的一点灵感,今天见到陈兄才想通其中的关键。”
慕容行山的神色千变万化,时而阴沉,时而沉重,时而愤怒,最后归于难看的青色,回首对慕容岳松道:“松儿,你立刻去见各处产业的掌柜,对近期的雇佣记录和非常规录用的人员进行筛选和整理,明天上午交给我。”
成亲前的慕容岳松基本不参与山庄生意,成亲后,才开始慢慢学习,时间不长,但清楚王都这些产业来之不易,非常严肃的答应了一声。
“速速去吧。”慕容行山挥了挥手。
待慕容岳松离开会客厅,朱迅子也见三伙人议定必要的协议,立时朗声说道:“既然咱们说好了这些或许会影响未来计划的必要的事项,是不是该简单说一说这本册子?”
关于本子的事,卓云曦婆孙不会参与其中,那么杨秀龙和唐如建同样不好说点什么。二人中,杨秀龙更为特殊些,他可以不发表意见,却能直接参与行动。
慕容行山看向陈传九,他的脸色恢复了常态,眼神之中仍有六七分的忧虑,说道:“陈传九,先听听你的想法?”
陈传九早就有了一阵思考,在慕容行山话音落下的刹那,他说道:“先说说这本册子本身,记录的都是些近年有名文人的诗词歌赋,远到三十年前大文豪苏展立的《望乡楼》,近到新晋状元刘礼藻的《江叹》,共计十七篇文。说来惭愧,我只识字,要解文意,估计还得入学堂苦学一段时日,所以,并不能解读到这些诗词中的意境。朱将军,您可识得这是谁的字迹?”
朱迅子带着些许不解,答道:“如我未认错,当是卓尚的笔迹,是他誊录的诗词吧。”
陈传九的视线没有朝卓飞燕那边偏上半分,这点小动作那是瞒不过厅中诸人的,而就此一点,他向其他人证明,既然卓飞燕答应远离此次商讨,那么从她那里去试着探索本子的秘密便有些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