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同情的默默看了看韩母,除了去给她倒一杯热水之外,也没有更多能帮她做的。等顾小凡端了热水来,递到韩母的手里时,摸到韩母的两只手好像冰块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就连指尖的指甲都泛着青白色,可见她的内心此时此刻已经纠结到了极点。
“你们的女儿韩玉环,她不住在家里对么?”顾小凡试着开口去和韩母沟通,也是希望在韩父认尸回来之前,能先给韩母一点接受现实的信号。
韩母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孩子大了,不愿意住在老人身边。”
“那你们以前有没有去过她租的房子?”
“没去过,她不让我们去,我问过她,说能不能给我留把钥匙,我退休了没什么事儿,闲着也是闲着,平时给她买买菜,做做饭,收拾收拾家也行,但是孩子不愿意,说那样的话就和住在家里没什么区别了,不给我钥匙。”
“那平时韩玉环回家的次数多么?”一听这话,知道韩母对韩玉环在外面租房子的生活情况恐怕不会太了解,并且韩玉环也可能并不是那种和父母沟通良好的子女,因此顾小凡只能转而询问起家里面的情况,希望能够通过另外的一个侧面来判断韩玉环和家人的关系,以及韩家父母对女儿事情的了解程度。
“一个月能回家个一次两次吧,以前她在外面念书的时候回来的更少,不过我和她爸爸不在乎这个,以后她一直这样我们也知足。”韩母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们今天被叫到公安局来,是因为韩玉环已经遇害了。
顾小凡还想说什么,钟翰在旁边轻轻的碰了碰她,对她默默的轻轻摇摇头,顾小凡明白,钟翰是希望她不要再做无用功,韩母的侥幸心理,无非源自于内心里巨大的悲痛,不管是早点接受事实,还是不得不被迫接受,打击都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儿,唐弘业带着韩父回来了,韩父看上去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几岁似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打从他一进屋,韩母就立刻向他投去紧张的目光,韩父对妻子默默的摇了摇头,韩母一瞬间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但是这对夫妇却并没有像顾小凡担心的那样哭嚎起来,除了看上去心情沉痛之外,只是更加沉默了,可越是这样,看在旁人眼里反而愈发的觉得心酸。
同情也好,体谅也罢,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了解韩玉环的生活情况,以便从中找到可能有用的线索,帮忙锁定真凶。
“能给我们介绍一下韩玉环的情况么?”钟翰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给了韩父韩母一点时间来稳定情绪,之后才开始了例行的询问。
韩父期初似乎是希望由妻子来开口,但看到韩母的状态显然很难开口来讲述女儿的情况,便只好替她介绍了一下女儿韩玉环的情况,确切的说,韩父对韩玉环的事情也并不是了解很多,只能提供一些泛泛的信息,比如说女儿从小在a市长大,虽然从来都没有太出格的行为,但是总体来说并不算是个省心的孩子,读书期间一直比较贪玩不好学,高中毕业后考大学去了外地,读一所师范专科学校,学习幼教专业,三年之后又在父母的帮助下考上了专升本,继续读了两年的书,毕业后因为不愿意去从事幼师工作,嫌辛苦,同样是在父母的资助下,托人找到了一份文秘的工作,结果做了一年多,却又因为表现不好,得不到转正不说,还接触了雇佣合同,这才又回到了a市,起初和父母同住,后来换了两份工作之后,因为三十四岁了感情还没有稳定下来,被父母念叨的次数有些多,不耐烦了,便一个人租房子,从家里搬出去躲清静。
“我女儿以前的生活确实有点混乱,惹过一点小麻烦,但是……我和她妈妈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韩父难过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