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写了一句,愣了愣突然道:“大人,错烈是怎么写?”
季长歌一愣,这个词他也没听说过啊,眼一横:“你先写着,回头再问。”
“哦。”侍卫摸了摸脑袋,在纸上写下了“错烈伤”三字。
温璟继续查验尸体:“手臂上没有抵抗伤和约束伤,证明死者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杀死,或者先打晕了。”
“难怪周围没有人听见动静,房间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应该是熟人作案了,如果是陌生人,进门后,死者不可能毫无防备,让人从背后砸晕他。”季长歌分析道。
“我赞成季大人的说法,那么凶手应该能够出入鲤园,而且是邹鸣熟悉之人。”温祁冉补充道。
温璟看着邹鸣胸前的七个伤口:“这七个伤口形状,刀口方向,深浅程度都很接近,说明当时凶手一刀一刀很镇定地插了进去,且死者没有反抗。”
季长歌和温祁冉一惊,这个凶手跟邹鸣是有多大的仇?死了还要在刺上那么多刀......
“头上这一处伤口才是致命伤,恐怕砸了不止一下,颅骨的骨折线密布整个后脑,如果仅仅是砸晕,后面那七刀不可能那么整齐,死者也会反抗,不可能任由凶手宰割。”温璟道。
季长歌点点头,如果是仇杀,为何要选择在鲤园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在邹鸣来京城的路上不是更好,房内财物也都在,情杀也说不通,鲤园并没有女子出入,除了几个使女。
温璟继续盯着头部那个伤口,这个伤口为何是在左边?
“有何发现?”温祁冉问道。
“凶手可能是个左撇子,正常情况下,如果是从脑后袭击死者的话,伤口应该是在中间或者右边,从力学角度来看,这个伤口的位置,如果用右手是使不上力气的,如果一击不中,死者便会转身放抗。”温璟继续道。
左撇子......这个是个重要的发现,季长歌眼前一亮,他仿佛记得方才王玦的书童四喜便是用左手在为王玦研墨,王玦是个瘫子不能杀人,不代表他不可以指使书童四喜去杀人。
“去把四喜给我抓回来,我要审问他。”季长歌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是,大人。”侍卫道。
“这个伤口似乎是由某种特殊的物件敲击而成,伤口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不知道凶器是何物。”温璟道。
“不是搜到一把匕首了吗?”温祁冉道。
“是搜到一把匕首,等下让那四喜过来审问了便知。”季长歌道。
“大人,抓来了。”
“你们抓我做什么!人不是我杀的!”四喜边走边叫着。
“这把匕首可是你的?”季长歌拿出那把匕首问道,又道:“你可不要说不是你的,我看见这刀柄上面刻着一个喜字。”
“是我的啊,前两天我弄丢了,原来是大人捡到了。”四喜一脸诧异道。
季长歌微微一笑,走上前道:“你承认便好,这便是杀人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