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明言死的也颇为蹊跷,温璟自然不相信什么得道飞升,而且尸骨上有明显的伤痕,定然不是自然死亡。
“这具最长的尸骨,你们仔细想想,印象中,比你们二人要出一头,年龄在二十左右的道姑有几个。”温璟指着那具骨头发黑的尸骨道,明心和明远在整个道观来看并不算矮,比她们高出一头的道姑显然不多,这具尸体应该也好认。
明心和明远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面色茫然,想了半天道:“不记得有这样一个道姑。”
“你们再仔细想想,一年前,应该有印象才对。”
两人冥思苦想了很久,依然只是摇了摇头。
温璟把剩余几句尸骸指给二人看,两人均说不知道,骨头看起来都一样,委实不知道谁是谁。
此时,丁武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季长歌耳语了几句,季长歌面色微微一变。
“你们先回去吧,不要到处乱说,有需要本官会再次传唤你二人。”季长歌对着明心和明远道。
明心和明远忙应了下来,起身匆匆走了。
两人刚走不久,一个侍卫也匆匆跑了进来,对着季长歌道:“大人,您要找的那支骡队已经找到了,只是......全都被人杀了......”
“什么?!”
季长歌和温璟皆为一惊,那骡队怎么说也有十几号人,竟然全部被杀。
“货物和钱财都不见了,很可能是杀人越货。”侍卫接着说道。
“带我去看看。”季长歌眸子冷到了极点,直觉告诉他,并不是杀人越货这么简单,如此恶劣的天气,并不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而且那队人刚从观里出去没多久就被杀了,这也太过凑巧了。
风雪不知何时已然停歇,天地一片寂静安宁。
看着雪地里触目惊醒的鲜红血迹,温璟心中一阵难受,这些方才还在眼前说话的鲜活生命,现在就这样没有生命迹象,躺在这冰凉的雪地中,如果方才她没有把那汉子领进观里,或许他们都不会死,见过她的,只有阮青莲......
查看了一下所有人的伤口,都是一刀抹了脖子,刀法干脆利落,伤口极为相似,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凶手看来武功高强,以一人之力,短时间杀了这么多人而全身而退,这样的人,并不多。
“大人,这伤口看起来,像是洛问水的刀法。”丁武对着季长歌道。
洛问水?
丁武这么一说,季长歌才想起,洛问水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这伤口,的确很像洛问水一贯的杀人手法。
“大人,找到这个。”一个侍卫跑过来道。
季长歌接过来一看,面色顿时大惊。
“这......这不是......”
比他更惊讶的是旁边的东升,后面的话被季长歌一个瞪眼憋了回去。
比东升更惊讶的是温璟,这不是青柳拿走的那个染了血的宝剑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季长歌诧异地看了一眼一脸惊诧的温璟:“你认识这把剑?”
“不认识。”
温璟收敛了一下心神,难道杀死这些人的,跟杀死青柳的是同一个人?
季长歌把剑收了起来,同时吩咐把这些人的尸体抬回去。
又多了十二具尸体,季长歌越发觉得头疼,这件案子到底还要死多少人?
东升更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温璟看了他一眼,原来这把剑的主人便是东升,也就是说连城要陷害的人也是东升,她原本猜这把剑的主人也许是季长歌,也是八九不离十。
回到凌云殿。
“丁武查的如何?”温璟看着季长歌道,方才明心明远二人在,她不方便问。
季长歌看了温璟一眼,轻声道:“冯观主死的那晚,祝承德的确来过华清观。”
温璟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那明智说的竟然是真的,祝承德竟然真的来过,她原本只是想验证一下,没想到这很低的可能行竟然成了真。
“祝承德原本应该在几百里之外的六合县,他怎么会来到这道观之中,看来又必要亲自登门一趟,七娘,你也好久没回家了,随我一道回京城一趟吧。”季长歌道。
“好。”温璟道,她也想回家看一看父亲和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