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顺天府。&..
“王爷,王大人,请坐。”曹泰看着宣王这尊大佛陪着笑脸道。
“审案吧。”宣王摇着折扇道。
温璟欠了欠身,并不打算跪,曹泰也不为难。
“下跪何......”
曹泰后面的话被宣王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干咳两声,接着道:“顾月茹可是你杀的?”
“不是。”温璟淡淡道。
“那你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与本官。”曹泰微笑道,看着两旁衙役眼中一闪而过的揶揄之色,心里暗暗骂道,你们这帮龟孙子懂个屁!
曹泰边想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宣王的脸色,这可不是普通的犯人啊,宣王那一双眸子可一直在他身上扫个没停,那折扇还不时“噼啪”两声。
温璟将侯府邀请她们去赏花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说到她和顾月茹走了以后:“我与王爷分开后,便跟着顾月茹去了后院换衣裳,她将我带到园子内,进了屋,随后取了一套衣服于我,后便离去,我刚打算换衣服,便觉得意识渐渐模糊,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顾月茹已经被人杀死,而正如你们所见,凶器在我手中。”
“好了,七娘根本不是凶手!放人吧!”宣王一拍桌子道。
“王爷,这不太......”曹泰为难道。
宣王眉眼一横,道:“案情已然十分清楚,温七娘根本就是被奸人所害。有人想杀顾月茹,便嫁祸给温七娘,或者最终目的便是七娘,曹大人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寻找真凶上面。”
“王爷,下官自然相信温大人不可能杀人,但......就这样把嫌犯放了的话,老侯爷要是闹到圣上面前去,这件案子只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温大人同样脱不了罪。”
曹泰干咳了两声,见宣王没有发怒。便继续说道:“不如让温大人在下官这里多待几日。下官一定好吃好喝伺候着,待案情查清抓到真凶后,温大人自然便清白了,下官也好有个交代。”
王玦对着宣王耳语了几句。宣王颔首。王玦说的有理。此刻衙门外,恐怕所有人都正议论纷纷,都把温璟当做巫女。外面反而没有顺天府里面安全,更何况那温府中也有险恶之人。
“那就依曹大人所言,不过,要是七娘在你这里少了一根汗毛......”宣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曹泰。
曹泰擦了擦汗,连忙道:“王爷放心,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必然保温大人周全。”
温璟看了一眼三人,此刻心中也是茫然无绪,她经手过无数案件,仇家自是多不胜数,究竟是何人如此煞费苦心,精心设了这么一个局来害她?
“七娘,适才你用帕子沾了那血迹,是作何用处?”王玦看着温璟道。
“方才你们也看见了,在血迹周围,汇聚了众多昆虫蚂蚁,某些昆虫有逐腥臭的习性,但短时间内汇聚如此众多的虫子,实属少见,我怀疑这血迹中兴许有别的吸引虫子的东西,兴许能从中找出些线索。”温璟解释道。
曹泰一拍巴掌:“依温大人所言,那顾小姐也是被毒死的,这毒素进了血液中,恰好这毒素有某种吸引昆虫的药性,若是能证明顾小姐是先被毒死的,查到某种毒药,便能找到真凶了,就能帮温大人洗清嫌疑了!”
“只可惜那帕子又被顾莲笙那厮拿走了。”宣王说完,继而转头一把抓住曹泰。
曹泰双手被宣王攥住,对上宣王紧张的眸子,磕磕巴巴道:“王......王爷有何吩咐?”
“你立即去曹家!把顾月茹的血取来!防止凶手毁尸灭迹!”宣王沉声道。
曹泰连连点头,吩咐了下去。
温璟拢了拢袖子,袖子里另外一块血手帕并没有拿出来,交给顾莲笙的是两块其中的一块,这块手帕她暂时不打算让第二个人知道,她有预感,这将是最重要的物证。
“七娘,你暂且在这里住几日,放宽心,本王绝对不会让你蒙受冤屈。”宣王凝视着温璟道。
没有抬头,温璟也能感受到宣王灼灼的目光,默默点头,此刻她的确需要宣王的帮助,她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况且她之前帮宣王做了那么多事,收点利息也未尝不可。
看着温璟一如往昔平静的面容,似乎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让她失态,至少迄今为止,他没有见过,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不为钱财权势所动已属不易,即便身处困境,依然不动声色,若不是清楚温璟的秉性,或许当真便信了那温九娘所言,人间哪有这般女子,宣王兀自忖道。
走进顺天府为她特设的“牢房”,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厢房,除了不能踏出房门半步以外,一切与在家无二,比起潮湿阴暗还有老鼠出没的地牢实在好太多了。
“委屈温大人在这里待几日,缺什么只管开口便是。”曹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