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以为她媳妇把她扔在床上就会扑上来,低头看了自己只裹着浴袍,白皙的肌肤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浴袍只裹在胸口,浴袍衣摆直到大腿根,被她媳妇一扔,浴袍微微敞开,春光泄露,可可没想到她媳妇眉头微挑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湛言视线紧紧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口,哗啦啦的水声落下,她媳妇在洗澡?突然想到她媳妇刚才抽了烟,知道她不喜欢烟味所以去洗澡了,想到这里,湛言心口暖呼呼的厉害,还是她媳妇最好了,不管怎么样,她一会一定得诚心的和她媳妇认错。
十分钟后,浴室的水声关了,湛言从来没感觉过着十分钟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手心有些冒汗,心里紧张的厉害,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和她媳妇做一样,一会儿她媳妇不会不理她了吧,她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至少要小睿或是言宝小瑾其中一个留下来陪她也好。
湛言躺在被子里七想八想,沉稳的脚步缓缓走进,她知道是她媳妇过来了,被角被掀开,旁边原本冰凉的床微微陷下去,一阵秋季的寒意冷不丁让她打了个颤。这秋天白天温度还是很热的,到了晚上风有些大,温差有些大。
湛言眼巴巴看着她媳妇侧身背着她躺着,昏暗的灯光下,她只能看到她媳妇半边的轮廓,还是那么漂亮的紧,伸手想去碰她媳妇,可突然缺鼓不起勇气,今天她知道是她鲁莽了,只不过她觉得她一个人能够对付陈南,她枪法好,就算那个陈南身后有十几个保镖,她也能够应付,这种情况她又不是没有遇到,只不过今天那个秦若凡竟然用西语威胁她,要是其他人,她可以冷下心不管,可是西语不是别人,是从小长大的朋友,亲人。
而且以前她从来只有靠自己,哪怕再危险再困难也只有靠自己,有了她媳妇,她还是想靠自己,却没有想过她媳妇的感受,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若是今天那个在危险下的是她媳妇,恐怕她也会生气。
没过几分钟,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湛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她媳妇竟然这么快睡了。整个身子向前贴紧,手轻轻握着他的胳膊,轻轻喊了几声,只是回应她的是这深秋的寒意。
湛言缩了缩脖子,只觉得更冷了,她媳妇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眼睛一闪,咬咬牙,有些温热的手探入她媳妇浴袍内,浴袍顿时松松垮垮,估计只要他翻个身直接散落在床上了。
顾墨袭察觉到胸口有些温热柔软的小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继续闭眼沉默。
湛言见她媳妇眉头微蹙的样子,有些心疼,抚着他的额头,冰凉的唇轻轻贴在他额头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吻她媳妇的额头,吻了额头又觉得不够,继续往下,高挺的鼻梁,漂亮分明的薄唇,因为她媳妇是背对着她的原因,她伸长脖子吻的有些酸,见她媳妇久久不回应,顿时有些失落,怔怔出神,只不过她分心的时候,嘴上的动作是听了,手却无意识的往下探,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的声音,手被一双大手握住不动。
湛言此时也赶紧到自己碰到不该碰的,虽然她与她媳妇身体亲密不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是她媳妇主动,没想到她手竟然碰到那里,顿时耳根一热,想缩回手,手被那双大手固定握住,温热的温度传到她心间,心口顿时被烫了一下。眼眸突然对上那双清明深不见底的瞳仁,湛言一愣,愣愣喊了一声:“媳妇!”说完这两个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墨袭目光落在他乖宝精致的小脸上,巴掌大的小脸白皙,隐约可以看到跳动的青色血管,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乖宝就像是他捧在手心的易碎品,怎么捧着也怕摔了,恨不得时时揣在怀里,盯在自个儿视线了里。可今天他乖宝竟然为了其他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入危险,她有想过他和言宝小睿与小瑾么?
一路出来他的心是冰凉的,双腿是软的,他顾墨袭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可是面对眼前他放在心窝的人,哪怕她一个动作,他心口都要跳动一下。
他乖宝究竟知不知道她随意一个举动,都能牵扯到他最深的心窝。四年前那种他乖宝离开的痛苦似乎重新将他淹没。看着这双透亮带着讨好的眼眸,他想狠下心用力惩罚,可视线以落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他整个冷硬的心窝暖了,柔了,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他乖宝。粗粝的指腹抚着这张白皙的小脸,深沉的眸子柔软一片,薄唇抿着,继续沉默就这么看她。
湛言对上她媳妇复杂深沉的眼眸,心里还心虚着,根本没想到她媳妇已经在心里弯弯绕绕想了那么多。右手被大手裹着不动,连抽开也没办法,特别是她左手单独撑在床上,保持这个姿势有些久,手臂都有些僵硬。“媳妇!”声音软濡,顾墨袭听到他乖宝的声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大手轻轻一拽,湛言整个身子直接扑倒在她媳妇身上,她还能听到她媳妇温热的呼吸。刚想起身,另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声音依旧冷漠低沉有力:“继续!”
继续?湛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见那双大手放开她,眼眸眯起:“不想?”低哑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听不出情绪。
湛言感觉到他媳妇手已经松开,赶紧摇头,把她媳妇的手重新放在她腰间,埋头低头啃着她媳妇的双唇,一边还不忘含糊解释:“继续,继续,我继续!”她媳妇好不容易肯理她了,她肯定要继续。
小舌撬开她媳妇的牙关,只不过墨袭似乎与她作对似的,幽幽的眸子盯着她看,牙关紧闭。湛言再接再力,继续努力,终于探入他口内,小舌学着她媳妇的样子,四周扫荡一遍,等结束有些气喘嘘嘘了。
顾墨袭视线落在他乖宝白皙酡红的脸颊,脑袋瓮声作响,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眼湿漉漉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怎么看怎么可爱,完全褪去平时的清冷,特别是双唇有些红肿,润着色泽,粉嫩漂亮的惊人。顿时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喉节微动,口中干渴一片,浑身火热就像是在热火中烤。幽深的眸子颜色变深,瞳仁一转。
湛言见她媳妇中有与反应的样子,终于舒了一口气,看来她媳妇还是对她有感觉的。唇角一勾,喘了口气。只不过这气还没有喘几下,那张大手猛的按住她的后脑发了狠的往她唇上啃,湛言只觉得唇被咬的都痛的麻木,勾、缠、搅,唇舌相缠,她还能听到她媳妇吞咽的声音,口中的津滤仿佛被吸光,她有些渴,刚想开口,对上那双幽幽冒着火光的眸子,突然说不出口了。过了将近五分钟她媳妇才放开她,湛言喘气喘的厉害,再看她媳妇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瞪大眼睛瞧。她媳妇吻技简直如火纯青了。
“媳妇!我错了。”湛言干渴的厉害。
粗粝的指腹磨着他乖宝粉色的唇,眼眸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波动,湛言见她媳妇没有动作,还是觉得渴的厉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幽幽的眸子紧紧一缩,大手突然握住他乖宝的手,直接把人扔在床上,他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生怕他乖宝被他捏痛。然后身体一番直接压在他乖宝身上,低沉的声音响起:“想去哪里?”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湛言看着这双眸子突然紧张的厉害,支支吾吾:“喝水。渴!”然后身上的人翻身而起,他身体矫健,昏暗的灯光下就如同矫健霸道的猎豹,优雅天成。
手里握着什么柔软,湛言低头,手上握的不就是她媳妇身上的浴巾?她媳妇光着身子给她倒水?然后沉稳的脚步声就像是踩在她心间。湛言怔怔盯着她媳妇的身子瞧,脸上没有丝毫害羞之意,手握着浴巾给他看:“媳妇,你忘了这个。”
“乖宝,我的身子你看的还少么?”顾墨袭坐在床沿把人直接捞起坐在他膝盖上,抿了一口低头直接堵住他乖宝的唇,
湛言渴的厉害,触到水源,用力吸允,直接把她媳妇口中的水全部喝完,抬眼看了她媳妇一眼,顾墨袭立即会意:“还要?”
湛言赶紧点头。然后看着那个身影再次走过来,抿了一口直接低头再次堵住她的唇,湛言也没觉得怎么样,咕咚咚的喝完,然后抬眼就见她媳妇原本冷峻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耳根偷偷红了起来:“媳妇,你原谅我了?”
话音刚落,顾墨袭敛起笑意,恢复原本严肃的面容,不管怎么样,今晚可要好好冷冷他乖宝,给她一个教训。
“睡觉!”顾墨袭直接把人捞在床上,呼吸均匀竟然闭眼睡了过去,湛言不敢置信怔怔看着她媳妇看了一个晚上,她刚才明明感觉到她媳妇也想要她,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
第二天,湛言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已经八点了。身边的人影早已经不在了。穿上衣服,赤脚踏进阳台。抬眼看着窗外的景色。
“领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这段时间,东南亚毒枭亚龙明显打着帮陈帮的号对他们亚麻黑手党动手,西南一带地盘被吞,而且对他们加以挑衅,再忍下去,他们就不是人而是神了。就算亚龙在东南亚毒品一带独大,也未免太过张狂,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们这心里的口气都咽不下去。
“五天后。”
“是,领主!”丁明落恭敬道。五天后,这么匆忙,领主不会还没有和夫人说吧,丁明落吞吞口水:“领主,夫人那边?”要是夫人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对于他们绝对是如虎添翼啊!
顾墨袭冷眸一扫,丁明落立即闭嘴,捂着小心肝,算了,他还是不要去触他们领主的矛头了,那简直就是老虎拔毛,“是,是…领主!”
“让流岛来的人进来!”
“是!”
丁明落退下,让候在门口的人进去。
俞渊宁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有机会出岛,而且还能陪在领主身边,只不过这高兴劲还没过去,就听见其他谈领主已经有了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就是小少爷的亲生母亲,俞渊宁心口绞痛。突然想到之前流岛上宫寒对她说的:领主可有了其他女人,你以为他会看你一眼么?他爱的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天不除,你就一天不能靠近领主!要是领主知道你喜欢他,我的下场就是你将来的下场。
作为全球排的上号的杀手,俞渊宁她的高傲决不能让她输给一个普通女人,就算那个女人帮领主生了小少爷那又怎么样,流岛的主母的位置轮不到一个普通女人来坐。跟着领主,注定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要是那个女人看到这些,还不吓的后退?
至于宫寒那个女人,她承认这个女人非常有心机,绝对是个难缠的情敌。这四年,她靠着混迹男人的表面接近领主,虽然她被领主逐出流岛了,可她依旧是宫家大小姐。可是宫家也绝对不可小觑,别人可能不知道宫寒那个女人,她可清楚的很,太会伪装,阴毒诡计心机深不见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眯起眼,眼底精光闪过。
俞渊宁一进门,眼眸视线灼热落在那个笔直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如神邸的男人,双眼痴迷,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命,是她这一生的信仰。
明亮的阳光散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一层金,只见他转身,满室春笙,让人眼底惊艳,她一直知道他们领主长得惊艳漂亮,凭着那张脸也能让所有女人趋之若鹜。一想到那个女人能够陪在这样的领主身边,俞渊宁唇边苦涩。若是可以,就算让她陪他一夜之后死去,她也愿意。
顾墨袭冷光一扫,俞渊宁眼底苍白,立即低头,除了他乖宝,在他眼中,其他女人与男人根本没有性别之分,只有有价值或是没有价值。眯起眼,眼底深处厌恶,他讨厌除他乖宝的女人近身,更讨厌女人用惊艳痴迷的眼神看他。若不是她有些实力,他绝对直接把人处理了。他的心是冷的,这辈子除了他乖宝,其他女人再入不了他的眼。
“领主!”
眼前这五位都是流岛数一数二的杀手,顾墨袭眯起眼:“你们五个留下来保护夫人与小少爷们!”
俞渊宁脸色惨白,心底不甘心:“领主,属下想随您一起去东南亚。”她好不容易出来为的就是陪在领主身边。
眼底的寒意迸发,眼眸一厉,顾墨袭冷漠:“你敢质疑我的决定?”
俞渊宁身子一颤,脸色顿时失了血色,一旁的几人也算是一起从流岛出来,怎么样也有些交情,红鹰最先开口:“领主,渊宁也只是想多出些力,绝没有胆子质疑领主。”
顾墨袭冷光落下,俞渊宁身子一颤,赶紧道:“属下不敢!”
“切记,若是京内发生什么事情,立即通知我。”
“是,领主!”
“若是,夫人与小少爷们出了什么事情,别怪我心狠手辣。”如今他对陈帮动手,陈南恐怕很可能狗急跳墙。他必须在走之前好好安排一下,确保他乖宝与言宝们的安全。
几人脸色一白,赶紧应道:“是。”
“下去吧!”
湛言问了齐修,才知道她媳妇还在书房,她一走出门口,顿时察觉到别墅人多了,而且周围警戒比之前严密了许多,人流动也多了。齐修跟在湛言身后给他解释:“夫人,不用担心,这些人是领主派来保护您和小少爷的。”
湛言点头,听这个夫人两个字,她实在是听不习惯:“齐修,以后直接喊我名字,不要再喊夫人这两个字。”
“这…。夫人…”齐修支支吾吾,要是让领主知道,他可没有好日子过了,谁都知道领主对眼前的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在乎啊,那可是掏心窝子在乎。
“那就随宁原喊我少爷!”
“是,少爷!”齐修立即点头,他终于为什么领主为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了。这样的女人太过独一无二。
“带我过去!”
“是,少爷!”
湛言刚走到门口,书房里的人刚从门口退出,红鹰几个看到齐修,都是老熟人相见了,拍拍胳膊,揽着肩,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其一、黑鹰、其二几人看见齐修身旁精致的“少年”,见她要往领主书房进去,颇为深意的打量了她几眼,红鹰一瞥,视线带着审视,眼底带着疑惑:“齐修,她是谁?”
湛言抬眸大方任红鹰审视。很少人能够敢对上他这双眼睛,就像齐修说的,红鹰,你下狠手的时候,这双眼睛真是赤红的可怕,这也是红鹰名字的来源,可是眼前这个精致的少年完全不怕他。对她有些好印象。
黑鹰是个英俊的小子,只是皮肤有些黝黑,所以叫做黑鹰,他一眼就对这个小子有好感,这难道就是男人朋友间的一见钟情,他想认识这小子,直接冲过去大手揽住她的肩膀,湛言身子一僵,显然没想到这个黑小子竟然敢直接揽住她,视线一瞥,见他手里还啃着一根狗尾巴草,痞气十足:“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喊黑哥,老子罩着你。”
不止湛言身子僵硬,齐修脸色也僵住了,他怎么就忘了这自然熟的黑小子,要是让领主看到,真是剥了这黑小子的皮都有了。
听到黑鹰的话,湛言恢复平静,也没有推开她揽住她肩膀的手,她对坦率的黑小子也有些好感,唇角勾起:“哦?黑哥?”眼底有些兴趣。
“乖,小子,再叫一遍黑哥。”